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样是真的不合适的。
小哥哥是男子,她长大了,是不该再随意抱他。可苏言不一样,她喜欢他,一开始就喜欢他。
画面一转,她好像又到了另一幅场景中来。
哦,她记得。
她第一次受伤,胳膊上的鲜血直流。那是偷偷跟在小哥哥后面,跑到训练场上受的伤。
那次,苏言是真的生气了。无论她怎么对着他耍无赖,他都下定决心不理她。
最后是如何了?
最后,好像是她托着右臂,带着哭腔的说了一句:“苏言,好疼啊……”
“小白。”
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视线所见,不是当年她在天策府里的房间,面前坐着的,也不是苏言。
“他成亲了吗?”
叶惊秋并无回答,她也不需要叶惊秋回答些什么。
“他该是成亲了吧。”她轻声数了数过来的这些日子,“这都三个月了。哥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个宝宝啊?会的吧,苏言这个人,该是最会照顾孩子了。”
“小白……”
“我该祝福他的,是不是?”她茫然的问着叶惊秋,“哥哥,我该祝福他吗?”
该,亦或是不该——她真的想知道一个确切的回答吗?
想还是不想,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放下对苏言的所有执念,很难。但这是她唯一能还能做的了。或者,怀抱着对苏言和那个女孩儿的恨,直到战死在沙场?
这样,对吗?
死,更是战死在塞外沙场上,已经是够可怜了。却到死都恨着苏言,那不是更可怜吗。
等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心绪再接着考虑下去了。
对面是安禄山的狼牙军。她的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天策儿郎。他们都不想死。
握在手中的长枪顺势一指——这才是东都之狼。
长枪一出,战平八方。
鲜血喷洒在脸上,嘶喊声炸破耳际。
浮生只合樽前老,血染长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