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看到过这个男子的资料,颛孙九夏,其父颛孙炎乃大新唯一一个异性王,颛孙炎原本是隆远帝伴读,隆远帝登基后被封将军王,掌握玄羽军镇守边疆。
隆远帝对这个儿时的伴读既信任又有防备,所以扣留了一个儿子在京城,这个儿子就是颛孙九夏。
独孤思鸢笑道:“到底还是皇兄面子大,本殿邀你过府九夏你都回绝了呢。”
颛孙九夏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皇叔大寿九夏理应来贺,等到姑姑的芳诞,九夏定会去府上絮叨。”
独孤思鸢还想再调笑两句时,身侧一道灼热的视线让她住了嘴。
柳言欢抬手给独孤思鸢斟了一杯酒,“说了这么多殿下也渴了,再饮一杯吧。”
他并没有像惹尘一样有单独的榻几,他跪坐的塌落于独孤思鸢稍后。
独孤思鸢摸了摸鼻子,“还是言欢最关心本殿。”
颛孙九夏转向平安,笑道:“对了,靖宁回京之后,今日还是第一次碰面呢。”
平安不紧不慢道:“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世子果然如传言一般品貌非凡,风流潇洒。”
“靖宁莫不是把旁人夸你的话都套在我身上了。”颛孙九夏朗声一笑,“靖宁你携美出席,佳人在侧,才是真的风流潇洒。”
平安缀了一口酒,淡笑道:“看来世子是一个人坐那儿寂寞了,待寿宴结束,本殿定会好生挑选几个绝色佳人送到府上。”
“不必了,不必了。”颛孙九夏笑的极为开心,“若不是还有小时候的模样,我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平安了,小时候你可是闷葫芦一个,怎么逗你都不肯开口说一句的。”
此时外面响起,“恭亲王到——”
众人见过礼后,丝竹之声在厅内响起,恭亲王举杯笑道:“今日是本王的寿宴,各位难得在鄙府一聚,请尽兴而归。”,说罢饮尽了杯中的酒。
众人回敬过后,宴席就开始了,侍女们列着队添上美酒和菜肴。
平安给惹尘布了道菜,轻声问道:“哥哥,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都没怎么说话。”
惹尘柔声道:“没什么,只是这么多人有些不习惯而已。”
“那我们就尽早回去。”
惹尘还没有回答,主塌上的恭亲王就发了话,“平安,今日来见着子歌没有。”
平安转过身去,淡淡道:“在王府门口刚巧碰到了。”
“平安啊,你也快大婚了,该和子歌多相处,不可再胡闹下去了。”恭亲王脸色有些严肃。
平安挑眉,没有答话。
恭亲王脸色沉下来,“还不快请长公主身边的那位公子下去,坐在那个位置成何体统。”
侍女们有些为难,但在恭亲王锐利的目光下还是硬着头皮站到惹尘身边,轻声唤道:“公子请。”
平安有些明白了,这个老狐狸不仅仅是因为越子歌是他姨侄的关系为难惹尘,这恐怕还代表着隆远帝的意思。
隆远帝不希望惹尘在她身边。
“皇叔,关于大婚一事平安自己会处理。”
恭亲王没有接话,只是对惹尘道:“惹尘公子还不快退下。”
惹尘双手放平置于额前,朝恭亲王见礼,“恕草民无礼,草民的命是长公主的,所以只听命于长公主。”
恭亲王的面上染上一层怒意。
独孤思鸢娇笑道:“皇兄这是发的什么火,臣妹胡闹到今天,不还是活的潇潇洒洒,臣妹看平安就是我辈中人,孺子可教。”
恭亲王被独孤思鸢这番插科打诨的话弄得脸色一黑,恨铁不成钢的对独孤思鸢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好好成亲,把府上搞得乌烟瘴气的,别带坏了平安。”
独孤裕笑了笑,“今日是皇叔的大寿,皇姐的事就留给母后去操心吧,您只要开开心心的做寿星就好。”
平安眯起美眸打量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会站在自己这里。
恭亲王哼了一声,继续喝酒,其实在心里大大的表扬了一番独孤裕,要不是皇兄的意思,他才不愿意干这种得罪人的事,幸好独孤裕把责任推到宁后身上,让他老人家也消停消停。
颛孙九夏接着话道:“刚才我可看到了太子殿下送给皇叔的寿礼,还真是大手笔。”
独孤善淡笑,“并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只是听说皇叔喜欢紫砂壶,从一个朋友手上换过来的罢了。”
恭亲王来了兴致,“哦,是何人的作品?”
“觉慧大师早年的一副藏六抽角茶组。”
恭亲王眼前一亮,“觉慧大师?”
“觉慧大师的紫砂壶可是千金难求啊。”
“说什么金不金的,那讲究的是机缘。”
……
宴会的氛围又重新热烈起来,舞娘们踏着莲步出场,众人又开始谈论的谈论,赏歌舞的赏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