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虹村跟着走到眼前的游戏中心，十有分把握地确定，他肯定没看错了。

一走进去，游戏的音效就震耳欲聋，眼花缭乱的灯光感让虹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一阵不适。

稍稍缓解适应了这个环境，虹村耳朵一动就听见了他自己想要找的吵架声。

“哈？你这小子很嚣张嘛？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毛都没张齐就敢来这里撒野？”

顶着五颜六色杀马特造型的少年叼着烟，手脚不老实地推着眼前的人。

“我说，你们这群人真烦，”灰色头发的少年不耐烦地拍开了对方的手，舔了舔手指，语气狠厉，“我要的东西不需要问你们的同意，只要抢过来就可以了！”

虹村循声看去的时候，有些了然地挑了挑眉。

他笑眯眯地动了动手关节，高声说道，“对不起——”

杀马特少年原本还想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却看到虹村手起刀落，干净地一拳头打在了灰发少年的头上。

“……”杀马特少年看着虹村这带着狠劲儿的伸手，摆摆手说，“您要您就带走他吧。”

“诶，谢谢啊。”

被虹村拽着走出了游戏中心，灰发少年揉着自己脑袋上的包很是无辜也很无奈。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今天。”

今天回来就那么巧碰到我啊……

少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地哼了两声。毕竟他在虹村面前不敢放肆，帝光时期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退部后你怎么样啊？”虹村随意地问道。

虽然国三毕业后出了国，但是帝光时期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了点，也自然包括后来灰崎的退部。

“……没怎么样。”灰崎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像是对追忆过去没什么兴趣。

“后来，你有打听过黑子的事情吗？”

虹村的问题有些出乎预料，声音也不想刚开始那样在开玩笑一样，字里行间都是严肃和认真。

灰崎一愣，眼中万千的思绪最终只化为了少有的平静，“多少知道些。”

虹村了然，“没和他们再联系过？”

“哈哈，”灰崎突然笑了起来，“不能带来胜利的人对于帝光篮球部而言，就是没用的废物。说起来，我退部的时候，哲也还来劝过我。”

大概是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场景，灰崎的眼底褪去了负面的情绪，眼神显得格外温柔。

“其实，或许退出帝光篮球部没有参与最后的一次夺冠，是正确的选择。”

“你什么意思？”

“那个队伍里，真正可怕的人，是存在的。留下的那些，才是可怜的。”

虹村轻轻开口，“你知道什么？”

灰崎却挠了挠头，“我能知道什么啊！倒是你怎么回来了？一回来就把我打一顿！好了好了，就这样了，我要回去了！”

灰崎没有再给虹村问话的机会，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虹村留在原地蹙眉，那一年，赤司他们到底怎么了……

“虹村前辈。”

“……啊啊！是黑子你啊……不对！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虹村瞪着眼睛，却对上黑子清澈的目光，伤脑筋地说道：“你都听到了？”

“…并没有……”黑子摇了摇头，“只是，我突然懂了灰崎君的那句话了。”

虹村抿唇，“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黑子的声音轻轻地，却很坚定。

“赤司君，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