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吒。”
“奴婢在。”
图鄂秀殷微微拢起眉头,“你不说本汗也知道你在,吵死了。”
“大汗不叫奴婢也知道自己姓胡名吒。”吵死了!管容宁愿OOC而被系统惩罚,也要顶这位大爷一句,图鄂秀殷哼哧哼哧的也消停了半会儿。
图鄂秀殷和军师像学校里单向暗恋却依旧充斥着粉红色的狗男女一样,女孩认真地写着作业,男孩就面向椅背东倒西歪的坐着,没安静多久就耐不住寂寞开始瞎捣乱,来吸引喜欢的女孩的注意。
只是军师是不一般的女孩,写的不是作业,是奏折;男孩也没多瞎,就是在一旁自娱自乐的逗逗宠物狗,聊聊天。
兰吉勘用蛮语道:“大汗也想批阅奏折吗?”
“你忙你的,扯上本汗做甚?”图鄂秀殷不客气地顺走兰吉勘右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苦涩的热气从口腔和鼻子里呼出,喝的他心里都跟着苦。他从果盘里摸出几颗大枣塞进腮帮里嚼一嚼,眉间紧锁的“川”字才被枣的甜味抚平了。
养了一个两米高的熊孩子的兰吉勘苦不堪言,假笑道:“大汗总得用上沈篆。”
熊孩子抓起桌上的一卷沈篆的书册晃了晃,他也有在学习,只是没天资聪颖的兰吉勘那么快。再说……他懒得管那些麻烦事。
于是他又在逗新养的那只沈国太监,“胡吒。”
“……奴婢在。”
“给本汗看看你的右肩。”
兰吉勘捏紧茶杯。
管容很大方地把右肩侧向图鄂秀殷的位置,喏,看吧。
图鄂秀殷:“呵呵,你又不乖了。”
五指灵活的一翻一拉,管容露出了并不香艳的肩头,皮包骨看着很硌人,上面还爬着粉色的像是蜈蚣的长疤痕。
管容猜,这是要认亲呢,还是认仇呢?还是分手多年的老情人呢?
“嗤,好丑的毛毛虫,快穿回去。”
管容:“……”怎样在取得皇上信任之前忍住弑君的冲动,在线等,急!!!
系统:“宿主加油,任务完成我们马上就走。”
这也算是另类的激励了吧,下班果然是一件超越职业和时空的让人开心的事情。
可惜业余时间只能用来唠嗑和睡觉,不幸福。即使管容对道具Play有兴趣,但他自认他的内心是个羞涩的好姑娘,不能明目张胆地实践,所以他决定问问相处了很久的同事兼长辈桂公公,“桂公公啊,换班之后有何计划呀?”
桂公公抖三抖,一头雾水道:“就是就寝嘛,洒家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还折腾的起。”
“老骨头又怎么了,老骨头也能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啊。”管容眨眨眼,“一生那么长,王八总会对上绿豆吧。”
桂公公听明白了,“你这混小子,都什么时候了,就不怕有心没命吗?”
“人生苦短,对不起谁都不要对不起自己嘛。”
“你当人生是刘泼猴的金箍棒,说长就长说短就短呀,洒家没空跟你嗑,走了。”
……
桂公公很疑惑:这胡吒平时也不见他吱一声,今儿个怎的这么多话?
系统:“宿主你又OOC了。”
管容也很疑惑:这桂公公平时对我爱搭不理,今儿个怎的还好心提醒我了?
系统:“我要代表创新之神惩罚你。”
“就你这破系统,以为把旧东西改的乱七八糟就是创新了么?天真。”管容白眼都懒得翻,无视聒噪的系统就睡下了。那个桂公公?两成是看破红尘,八成是被魂穿了吧。
我的系统这么OUT,嘟唔想广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