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吉勘同意了,他不同意也不行啊,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回头得找人盯梢着。
之后管容接到通知,照常上班,昨天还疯疯癫癫的马桂今天就化为了衣冠公公,就是浑身还在剧烈地打颤,他却偏要强装若无其事,对刚上岗的管容道:“胡胡胡胡胡胡胡胡胡胡胡……”
“……小的不热。”管容抹脸,再吹口水就糊一脸了。
马桂含泪摇头。
御书房内又换了一个人,这年头,龙椅都不值钱了。
“喂,”图鄂秀殷叫了一声,见管容没有反应,抽出一支毛笔就掷向了他,正中新帽子的红绒球。
管容淡定地扶正帽子,挪步凑到他的跟前,低眉顺眼道:“奴婢胡吒,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图鄂秀殷很少女地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哦。”
管容:“……”哦什么哦,哦哦哦哦哦!又不是公鸡,喔喔。
他又拿出另一只毛笔,在空中写写画画,管容敬业地拿出小本本,一五一十的记下来。
皇上用毛笔把起居郎胡吒的帽子上的毛球球给弄坏了。
皇上:喂。
胡吒:我的名字是胡吒,您找我有事儿?
皇上:哦。
皇上拿着毛笔在空气里比划。
皇上:你在写啥?
“回皇上,奴婢在记录皇上的日常举措。”管容道。
“那你躲起来干嘛?以后就在这写。”答应了疑心病晚期的军师,图鄂秀殷自然要信守承诺,好好盯着他,“没别的人的时候,叫本汗大汗,叫皇上太土了,难听。”
太土了……
土了……
了……
“……喏。”
我们家的大汗最时髦了,呵呵哒,沈璜和沈裕不诈尸掐死他真是心太软。
但是他……的军师,的确很有本事。
蛮族人口少,文化水平普遍较低,他们挺有自知之明地没随手封几个大臣塞进朝廷,而是塞进了大学教授级文臣武将的门府,二十四小时全天观摩学习。
换汤不换药,原来的大臣还是原来的味道,以前不好意思撕逼的害群之马全都拖出去斩了,拉几个能人继续占着茅坑;财产充公,只留一小部分给他们的妻儿老小。
让蛮族的劳动人民会种田的种田,会织布的织布,跟着学习沈国的普通话,与当地老百姓血□□融。
……
看似是童话般幸福快乐的结局,就是不知道旧臣们更想要的是沈家人,还是英明神武的明君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管容摸透了图鄂秀殷养小狗般养他的心态。
“胡吒。”
“奴婢在。”
“你们是怎么小便的?”
“回大汗,蹲着的。”习惯以后,管容觉得蹲下去的那一刻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整颗心都跟着飘浮起来了。
系统:“变态。”
管容撇撇嘴“切”了一声,表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