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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普通高中卖蠢技术指南 > 第六十九章 回忆断章

第六十九章 回忆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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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呆了几天,我开始知道上学的好处了。每天忙忙碌碌的,就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发呆,咂摸着安鸡酉说的安翔放假回来了,脑子乱乱的,心里痒痒的。

我在想,北煤这么小,我却怎么都碰不到你,你还住我楼上呢。这简直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们大概是站在了对趾点上吧,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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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放假好吧,虽说会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可是想累了可以张开四肢躺成大字,倒头就睡。

睡眠才是高三生的第一性需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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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起和安翔的往事,我时常情难自已,难免有些咸咸的液体溢出。比如今早没吃早餐,我又想起安翔带我去吃过的臭豆腐,不禁唾如雨下。

后来我也渐渐想通了,他带给我的也并不都是伤害。相反地,他还让我懂得了许多。比如二叔炸的臭豆腐真是很好吃啊!每次想起我都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犹如巴普洛夫的狗。

心随意动,我腾地从床上起来,顺了耳机骑上自行车就向那梦中的理想之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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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常砂二叔臭豆腐北煤分店。冬日难得一见的暖阳下,二叔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瞅见我来了,二叔笑眯眯地起身,拍拍围裙问:“还是要五块钱?”

我笑着点头,目光却停留在炸得金黄的臭豆腐上,克制不住唾如潮涌。

二叔打包好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你的小男友呢?”

我刚要戴上耳机的手顿住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又戴上了耳机,淡然地用去年元旦安翔送我的那张储值卡付了钱。用完这最后五块钱,我或许不会再来了吧。

音乐和缓的终章里,我隐约听到了二叔的声音:“噢!原来是晚点到呀,怎么没跟女朋友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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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来不及思考太多,目光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安翔的身影。他的瞳孔里也映出我的轮廓,亦是那般始料不及。我愣愣地看着他,冬日懒洋洋的阳光下,他的装扮依然那么令人熟悉,深蓝外套,红的球服,黑的球鞋,白的耳机。没有发型的发型,没有眼神的眼神,没有温度的温度。

那一刻,我的耳机里Hita正忘情地唱着——

“或许终有一天能够与他在某处再相遇,你的眼底闪烁着光却假装把一切已忘记,擦身而去,耳畔传来熟悉的旋律,没留下痕迹,种种过往全作断章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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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人分开很久了,久到已经不会每天都想起他,已经不会在深夜里醒来发现枕边都湿了。可是当有一天他再出现时,回忆都上涌到血脉里,瞬间喷薄而出。

你才知道,原来谁也没有逃脱回忆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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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迟疑了一秒,就掉头走了,快得像应激反应。

不是不想见你,事实恰恰相反。虽然我已经不会每天想起你了,但是某一刻突然想起你时,会发了疯般想见你,恨不得抛下一切冲上北去南运的火车,见你,见你。

可是真的见到你的时候,我又急着把你推开了。因为我怕多看你一眼,就再也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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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翔也只愣了片刻,便一个箭步追上来拦住了我,我不敢抬头看他,只听见他说:“为什么不回短信?为什么挂掉电话?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吗?”

他居然还反问我?一股无名火蹭的窜上心头,一下子盖过了先前的忧郁,我猛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反问:“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事到如今难道是我不回短信不接电话不见你造成的吗?!”

他的目光退却了,我不禁冷笑,有一瞬报复心理得逞的快意。我甩开了他的手,昂着下巴说话,语调又酸又涩:“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不想多说。我要走了,还有很多试卷没做呢,不像某些名牌高中的明星学生这么悠哉。”

他也像是被我点燃了情绪,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臂,略微颤抖的声线透露着难以压抑的情感:“兰澄梓!你对我公平一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

“安翔!”我粗暴地打断了他,一字一顿地说:“这个世界没有欠你什么,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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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翔仍旧不肯放,用他那眼波幽深的双眼凝着我,委屈地吼道:“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啊!一点也不想……我又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我仍是冷眼看他,享受这一刻换他来承受我所承受过的一切痛苦,残忍地再撒一把盐:“你又要前途,又要感情,哪有这等好事?反正你已经如愿以偿地成为南运三中前十名了,作为老同学我也大肚地恭喜你一下吧。”

“不!不是这样的……”安翔激动地反驳,我却强行打断了他的话:“就是这样的!这一百八十天的日日夜夜,全部都是这样的!别再找什么借口了,安翔。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想再听了。我等了一百八十个日日夜夜,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被原谅了。”

我不再说话了,甚至吝于用眼神之外的媒介传达我的不屑。安翔咬了咬下唇,攥紧的拳头让平短的指甲都陷入掌心。他像是要鼓起勇气说出些什么,可这在我看来不过是演说失败的懊恼。他的一举一动有许多种解释,可此刻我的眼里除了报复的快意,别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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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安翔近乎是哀求地说:“橙子,不管你怎么怨恨我,怎么讨厌我,就算是骂我不要脸都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脆弱的安翔,就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动物。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我毛茸茸的棕熊外套,还能传到手臂肌理里,那么熟悉。我有一瞬的动摇,他好像传递的不仅仅是温度,连同回忆都一起灌输到我的脑里,教我不禁想起一年前那个平安夜,这件外套上也曾沾染他的温暖。

可是下一秒,一阵寒风打过我的脸,让我彻底清醒了。我也很脆弱啊!我也经不起一点刺激,凭什么我要再惶然涉险?于是我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束缚,他却不肯放手。我愈是挣扎,他愈是收紧,好像当年为了自主招生的事吵架时一样,胀得两人都脸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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