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爱罗和轻湮今天会回砂隐,雏菊一大早就备好了丰盛的食材。
轻湮在沐浴后褪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来到厨房,对雏菊道:“去勘九郎大哥那里一趟,请他过来一起吃晚饭。”
雏菊道声是,就出去了。
我爱罗吃不惯别人做的菜肴,是个顶挑嘴的家伙。所以雏菊只是把青菜和肉类清理干净后摆放在料理台,等着轻湮回来亲自下厨。
我爱罗换了一身衣服后清清爽爽的下了楼,见轻湮正在给猪小排煨料。她哼着曲子,我爱罗听出来是她最爱弹奏的那一首,也看得出来回到家中的她心情似乎很不错。
她穿着天蓝色的家居服,是干干净净的颜色,包裹着细细长长又不失玲珑曲线的身体。
轻湮背对着他,微微弯着腰,美好的腰线就这样大咧咧明晃晃的进入了我爱罗的视线。
他双手插兜,右脚脚尖着地,还保持着要迈下台阶的动作。他静静地靠着扶手伫立在那儿,眸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好几度。
轻湮给小排煨好了调料后便转身看表,准备掐着时间半个小时后就可以入锅。
她刚一回头,就看到对面台阶上那个挺拔欣长的身影。
轻湮一怔,随后淡笑出声:“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她说完便急忙转身,但略显逃避的动作使我爱罗更清楚的看到了她红透的脸颊。
其实不怪轻湮觉得羞赧。
我爱罗此时一身白色上衣和黑色的长裤,斜斜的靠在扶手上。他双手插着兜,长身而立,就那样不疾不徐的与她对上了眼眸。
而他身上竟然生出了轻湮从未见过的些许不羁而潇洒的气场,让人心慌。
平时的我爱罗总是内敛沉稳不苟言笑的样子,可越是如他这般严肃的男人,当他某一天某一刻出现在你面前是带了几分慵懒和随意的时候,那份引力才是真正致命的。
雏菊和勘九郎先后推门走了进来,勘九郎是个饿死鬼投胎,进屋就大吵大叫:“有没有吃的?先打打牙祭!”
我爱罗走到玄关,“轻湮在做。”
勘九郎看他换鞋,问道:“你要出去?”
轻湮正好端着一盘刚出炉的牛肉饼从厨房出来,对着勘九郎道:“这次我又添了点芝麻进去,尝尝看…”话没说完,看到我爱罗的动作后转了话题:“很晚了,还要出去吗?”
我爱罗“嗯”了一声,目光对上轻湮的,“去一趟风影居,我会在晚饭前赶回来。”
勘九郎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我爱罗冲着餐桌微抬下巴,“不用,不是要打牙祭吗?”
他说完拿起外套就走人了,手腕轻轻一甩,门就被关了上。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倒是把与他擦肩而过的雏菊弄了个大红脸。
轻湮看在眼里,摇头失笑:之前就听说砂隐爱慕我爱罗的女子不计其数,看来这男人的魅力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轻湮手脚麻利,不过一个小时菜肴就一道接一道的摆满了桌。看的勘九郎围着餐桌转了好几圈,红了眼睛的嘀咕着:“我爱罗怎么还不回来?”
他话音刚落,我爱罗便回来了。恰好轻湮最后一道菜出锅,跟他招手:“我爱罗君好准时!快去洗手,可以吃饭了!”
我爱罗看了一眼餐桌也觉得食指大动,点点头去了洗手间。
他擦干手后来到饭厅,自然而然的坐在轻湮的旁边。
轻湮的鼻子很灵,或者说,每一个女人在闻到丈夫身上那种不属于自己的气味时,都会变的敏感非常。
轻湮正与勘九郎说着话,却随着我爱罗的到来而顿住,嘴角的笑也有些僵硬。
她闻到我爱罗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香气,是不属于她的,并且在前段时间经常能闻到的清幽的风信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