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良人,又何必让她蹚那浑水,受那半生苦楚?
吕雉看着太女眼中复杂难懂的情绪,愣了愣,面上维持着从容,垂眸道:“殿下这般看着民女,可是民女有何处不妥?”
嬴清樾回过神,语气淡了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本殿只是在想,吕姑娘这般人物,不该困于后宅,更不该错付终身。”
这话直白得让吕雉心头一震,她猛地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她虽有几分心思,却从未想过,竟会被一位身居高位的太女,一语道破心底潜藏的不甘。
“殿下此言……”吕雉斟酌着措辞,声音轻颤,“民女愚钝,不太明白。”
嬴清樾笑了笑,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声音随风飘来:“你该明白的。沛县那方天地太小,容不下你的心。”
“至于婚嫁,良禽择木而栖,若是那树根本撑不起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吕雉:“本宫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不必依附任何人,也能立足的机会。”
“你,敢不敢要?”
要什么恨海情天呢?不如前途如日中天。
权力的滋味比爱情带劲多了。
吕雉看着嬴清樾的眼睛,愣怔过后,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骤然燃起了灼灼火光,方才的几分拘谨荡然无存。
她缓缓放下茶杯,脊背挺得更直,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民女要。”
一字落地,掷地有声。
嬴清樾挑眉,似是早有预料,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哦?你想要什么?”
“权力。”吕雉抬眸,目光直直撞进嬴清樾眼底,没有半分遮掩,“能护住自己、护住家人,不必仰人鼻息,不必任人摆布的权力。”
她想起沛县乡里的闲言碎语,父亲提及婚事时的意有所指,那些潜藏在安稳度日表象下的身不由己。
贤良淑德是枷锁,依附男人生存是赌注,她不要赌,她要握在自己手里的筹码。
嬴清樾闻言笑了起来,挥了挥手,侍女青禾端着一方令牌,递到吕雉面前。
令牌通体玄黑,触手微凉。
“拿着它,往后你便是本宫的人。”
吕雉看着那方令牌,双手微微颤抖,却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
令牌入手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彻底换了方向。
嬴清樾见她接过令牌,眼底笑意更浓:“从今日起,你便搬入东宫偏殿住下。”
吕雉心头一热,起身屈膝行礼,脊背挺得笔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民女……不,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话落瞬间,殿外金光乍现。
天幕缓缓拉开,同时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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