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從實的說來!」
賣藥的嚴肅的說著,半瞇起眼睛掃過眾人的臉面。
「啪嗒。」
結界,碎了。
「沒用的。」侍女長松島搖搖晃晃地起身,嘲諷般的狂笑,「一起下地獄去吧!哈哈哈哈哈!!!」
「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啪啦喀啦!」飛鳥、濃稠如血的液體湧入結界內瞬間將所有人淹沒。
「噗嚕…噗嚕嚕……」
血、胎盤、羽毛,賣藥的漂浮在其中,看到了時間的脈絡。
這個是……
光與影不斷的變化,最後停在初始的那一幕。
那個小孩子所看到的景象。
她不懂母親為什麼總是在哭泣,也不懂得為什麼父親旁邊總是有著不同的女人在身旁。
「吶,母親,弟弟他會叫什麼名字呢?」
每每她總是靠在母親的懷裡,感受著從肚子裡傳來的脈動。
「秀吉,你的弟弟名字叫做秀吉,要做個好姊姊喔!茶茶。」
母親溫柔的摸摸她的頭。
「嗯,我會的。」
我會的......
在心底又強調了一次。
緊接著眼前的記憶畫面被分的零零散散。
有著那個觀賞被囚在鳥籠裡青鳥的記憶,有著貼在母親肚子上聽著弟弟動靜的記憶,有著觀察父親身旁的女人是誰的記憶,有著在田野玩耍的記憶,許許多多的記憶就這樣一覽而過,然後在觀察父親身旁最常見的一個女人的記憶放慢了速度。
那個人是谷夫人,母親所厭惡之人,但是父親很喜歡她。
她比母親年輕,比母親還會討好父親,可是她就是不喜歡她,不喜歡有關她的一切。
那個人......
是個殺人魔。
「為什麼......要這樣做?」
年幼的她只能躲在門縫後面顫抖的,小聲地問自己一遍又一遍。
「......為什麼?要打掉別人的小孩?為什麼?」
門內只能聽到惠子、松島跟谷夫人幾人在一起商討那些被打落地胎盤的處理方法。
血腥、殘忍、不近人情的。
「這就是紫河車?」谷夫人漫不經心地發問。
「是的。」惠子小心翼翼的遞給谷夫人,而松島在旁對她解釋,「對,這可是養顏聖品,宇佐川大人專門替您尋來的方子。」
「嗯,松島,你說幾月的紫河車功效最好?」
「這個......」松島有些猶豫,並沒有直說幾月份。
「你就直說,既然要用就要用最好的,難道你覺得我不夠資格用最頂級的東西嗎?」
「不,才沒這回事,您應該用最好的東西,夫人。」松島急忙解釋,「成熟期是七、八月,夫人您這是要我們出去購買嗎?」
「購買?哼,家裡不是有現成的嗎?直接用那個女人的不就行了。」谷夫人冷哼了一聲。
現成的......?
那不就是......
「可是......」松島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還不去弄!在婚禮那天我要見到我的賀禮裡面有那個東西,知道嗎?」
「是的。」
她咬牙安靜的快速離開,腦中不斷的盤旋著一串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