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瞬间的心动。
臧以求碰到了十五被打伤的腹部,疼得他脸都变了色,呜咽出声。
”现在知道疼了?”臧以求看着他揪起的脸,“活该。”
十五疼得要命,不知是因为伤口还是别的什么。他终于不动了,或者说挣扎不动了。
臧以求走到卧室门口,有些粗暴的用膝盖顶开门,却轻轻将十五放在床上。
他在抽屉里翻找了半天,才拿出一瓶还未开封的伤药,但瓶身依旧没有任何标识。
有些烦躁地扔过去,“自己擦。”
即使他知道十五肯定会有离开的那一天,臧以求却从来没想过眼前这个人会以一种“想和自己划清界限”的语气、姿态来对待他,甚至疏远他。
十五坐起,清了清嗓子,保证清晰地轻声说:“谢谢你。”接着背过身,打开包装。
臧以求尽量保持情绪的平稳,干脆拿了烟,走进独立浴室。
十五因为背对着,所以并没能看见臧以求的动作。
臧以求的卧室和书房很像,只不过多了一张床和一间浴室,整个房间整洁到不行。
听见关门声后,十五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脱下上衣快速地将药往身上擦。对于臧以求把他带到这里,他没有惊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他却是第一次这么不想待在这里。
十五动作快,所以等臧以求一支烟抽完,他已经差不多擦好。
虽然在浴室有抽气,但呛鼻的烟味不是那么容易消的。
十五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臧院长很少抽烟,于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为什么抽烟?”
臧以求面上淡淡的,说句“没什么”,然后走过来从十五手中拿过伤药,帮他处理他未曾顾及的地方。
十五能感受得到那只布着薄茧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整个人瞬间绷紧,悄悄调整着呼吸。
两个人都没开口。
待到处理完毕后,臧以求才出声:“过会儿再穿衣服,今晚就睡这儿吧。”还未等十五脸上泛红,他便转身离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十五这才有些“自己占了别人卧室”的自觉,要开口却想起那人已经离开,只得作罢。
臧以求站在门外好一会儿,直到腿都站僵后,才深吸一口气走向一楼的客房——这里自从建院来就没有人住过,即使有扇经常通风的窗户,但却还是有种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他除了进门时候皱了皱眉,很快便接受了这样的环境,把床收拾干净,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最少程度的接触床铺,闭了眼,接着便一动不动。
蒋冧醒的很勉强。
昨晚帮吴岇擦完药后,估计已经很晚,他拧瓶盖时连手都不稳了,迷迷糊糊的把吴岇从自己的床上赶下来,直接就瘫在床上,连鞋子好像也是吴岇帮他脱下的。
蒋冧用手揉揉眼,看着其他人都起身,即使脑袋昏昏沉沉,也准备收拾着起身了。
转向十五的床铺,发现还是干净得很。
昨天的事情,对蒋冧的刺激还是比较大的。所以在上午与吴岇的对打时,蒋冧让他跟自己正正经经的打一次。
吴岇考虑了许久,什么也没问,只是点了点头:“好。”
实不相瞒,蒋冧现在有些紧张,怎么说这也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约战”吧?
虽然听上去怪怪的,但是并没什么错。
他和吴岇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这里面主要的原因就是蒋冧脸皮还不够厚。
两人战定后,吴岇先发制人出了手,蒋冧还未反应过来,只能下意识的闪头。
吴岇的手在距离他脸部很近的地方生生停住,“你的对手不会像我一样。”
蒋冧看着眼前小孩一脸说教——其实是面无表情,但他就是有些不爽。
他还把自己放在一个原来的位置上。
“再来。”蒋冧有些过激。
这次蒋冧紧盯着吴岇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的刻意放水下,终于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应对出招。
他出手的招数是完全是按照昨晚十五的反击来的。
吴岇是个很有观察力的人,他能轻易看出蒋冧最擅长的——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