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蒋冧一头雾水。

吴岇抿着唇，目光扫过十五，便闭嘴不言。

蒋冧没办法，只好暂时中断和十五的对话，拉着吴岇的胳膊道：“过去说。”

到了自己的床铺下，蒋冧一屁股坐下——耗费了这么多体力他也是累得不行。

“说吧，怎么了？”

就算是四周没什么人，他也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不过吴岇不是那种墨迹的人，所以组织好语言便开口：“我们没有做那种事，为什么骗吴汐？”

语气算不上是质问，最多只是疑惑，所以蒋冧听到的时候只是有些发愣。

“骗她？”蒋冧简直想喊冤，“我骗她什么了？”

“你说我们谈些，不正经的事情。”

“啊？”蒋冧越听越糊涂。

“就是……”他难得的红了脸，“就是男女之间的事。”

吴岇皱着眉看着蒋冧一脸迷茫，便开始怀疑这事情的准确性。

蒋冧乍一听还是有些懵，所以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她被打傻了吧。”

吴岇在思考着，蒋冧也在思考着。

突然……

“那她这几天中了邪一样就是因为这个？”蒋冧突然想到这一点。

吴岇点点头。

吴汐是从最后找自己的那次开始不正常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是因为自己当时跟她说了些什么？

可是……蒋冧完全没有印象。

他记得吴汐来找他问些吴岇的事，自己把她打发走……就没有了。

这姑娘不会是做梦了吧？

蒋冧不想再讨论这些事，但是……吴岇害羞的样子可是比他平时板着脸要好看得多啊。

对打的时候状似认真的对他说教、侦察训练时板着脸说他技术不过关……他可是忍他很久了。

恶作剧的种子在心里萌芽，于是，蒋冧装作不在意的开口：“反正我没什么也没做。”接着顿了顿，“你不会……？”蒋冧故意拉长了语调，挑眉、微眯眼睛看着他。

吴岇细细品味他的语气，打了个肉眼不可见的寒战，不想理他于是看着蒋冧的上衣扯开话题：“一身臭汗，去洗澡。”然后拿了毛巾和新衣服径自走了出去。

蒋冧有些想笑，眼神看向正在和零三说话的十五，还是找好东西小跑几步去赶吴岇。

零三他还算认识——昨晚相对之下对十五下手轻些的那个人。虽然他们没有近距离接触，对对方的脸根本没大有印象，但蒋冧却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温和的圆润的气息。

至于吴岇……

蒋冧得承认，变成未成年男孩的感觉还不错。即使是在不知道一个月之后还会否张嘴说话的时候，仍旧觉得平日里交个朋友调笑两句还是不错的。

“朋友”，无法想象几天前的这个词对应的是哪张脸……

蒋冧收拾起心情，尽量不去想过去的事情。

男人罕见的快到中午还坐在卧室中。这里关着门，拉着窗帘，白日的阳光照不进，显得封闭而灰暗。冷气开的格外低，跟一窗之隔的室外相差不止一个季。

臧以求微微交叉双腿倚坐在床头，双手不自觉的磨蹭着整齐铺好的被子。

他早上天还没亮就起了，从客房轻手轻脚摸到自己的卧室，看着床上睡得有些不安稳的人，扭转钥匙锁住门。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提前采取行动，十五醒后定会悄悄离开去训练——那些小心思瞒不过任何人，而上午训练的内容还是对打，十五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应付，如果愣着头逞强，他只会伤的更厉害。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十五急迫到近乎弹起的动作，和脸上想要说却又不敢说话的表情，臧以求心里有种不理智的冲动和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