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不算愉快地过去。过程中,除了臧以求的那一句话外,再没人开口。
虽然如此,但蒋冧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时,桌上几束充满敌意的眼光。
按蒋冧自己的感觉来说,这些孩子看臧以求的眼神,有些奇怪。
就像……虔诚的信教徒,但却又少了那么点狂热和无法自拔。
这里虽然大,但却没有一个佣人,连饭后收盘洗碗的工作都是几个孩子独自搞定的。
出偏厅时,十五从后面悄悄摸上,走到和蒋冧并排的位置,几度想说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蒋冧有些好笑,想看他能在旁边憋多久。
直至上了二楼,其他人都向右转,蒋冧准备左拐回他醒来的客房,却被十五一把拉住。
“那个,臧院长说……”十五又如初时般紧张,“希望你可以今晚就搬来和大家一起住。”
说完,便微低下头,仅抬眼观察着蒋冧的表情变化。
蒋冧面色如常,心里却一阵翻涌。
从他浇花一直到这顿午饭之前,蒋冧敢确定臧以求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就算是在吃饭的过程中或者是饭后也没有任何能与十五交谈的机会。
“也是苦了院长在我身上费的这些心了。”蒋冧朝他笑。
十五移开一直观察着蒋冧的眼,“对不起,蒋哥。我也不想骗你,可那个人,是臧院长啊。”有些惆怅,有些无奈。
蒋冧听出了些门道。
不是因为他是院长,只是因为那个人叫臧以求。
“你也不算骗我,只是帮着他给我挖了个坑罢了。”别人的感情问题,蒋冧没立场干预。
“我……”
“行了,也没什么。不是一起住吗?带路吧。”蒋冧抬了抬下巴示意,也不准备再回客房了。
毕竟那里没有他的私人物品,他来的时候也就裹了一张布和……瓶子。
忘了问瓶子的事。
蒋冧有些懊恼,抬手揉了揉睛明穴,十五却误以为他是累了,放弃了要解释的话,有些泄气的带着他走向他们的房间。
二楼书房内
“有结果了吗?”臧以求冷淡的开口。
“……”
“哦?是吗?”
“……”
“好,我知道了。”
利落挂断电话——许是在DP中造就的习惯,臧以求喜欢速战速决,若非必要,不会浪费一丝时间。
而这次……
“蒋冧……是吗?”臧以求拿起桌上那个不起眼的瓶子,拧开,凑近闻了闻,又深深呼出一口气,嘴角莫名勾起。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一道不算尖利的女声在隔着蒋冧三米远,未关紧的门内响起。
“午休时间总是很容易被浪费掉。”一路上为了调节气氛的对话被无情打断,十五对他摆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就在行走的这段时间,十五给蒋冧普及了这里所谓“死士”们的日常:杂七杂八的训练一大堆,无非就是些保命和自我提高的残忍手法,蒋冧听着兴趣缺缺。
比起在这里和一群青春期还没过完,整天精力旺盛到不行的孩子们做“训练”,蒋冧现在更想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种医疗所的停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