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
“总觉的一个把女儿仍在国内的不管不问的妈妈,怎么说呢,陆远庭,那幅画的色彩浓烈的……记得《向日葵》嘛?”
陆远庭想到了梵高,那个割掉自己耳朵的天才画家。心中抹不去的怪异,由母亲哪里得到了答案。
陆远庭回到家中时,父亲在外有应酬没有回来,母亲温岚在书房临摹字帖,看见他推门进去,抬头微微一笑,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挥洒晕染。母亲笔下字如她的人一样温婉动人。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温岚放心手中的笔,退后几步,观察字的布局。
“妈妈,字如其人,画也是如此吧!”
温岚笑着点头,
“妈妈,觉得幅画的作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陆远庭把手机里那幅画给母亲看。
温岚从小在父亲那里耳濡目染,对字画鉴赏,堪称一流水准。
“儿子,你怎么看?”
“色彩对比震撼的令我惶恐。”
“这应当是一组画,你拍的是其中之一,应该还有一副,就是这个□□所看到的另一半场景。她提着裙摆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的睫毛在颤动着,仿佛是惊恐和不可思议,然而,你留心她的脚尖,那本应该轻轻点地后抬起的脚尖,仿佛如楔子一样钻开她足下的土地—那是恨。画这幅画男人,只有男人才能将女人的爱恨交织诠释的如此直白通透而又完全没有顾忌。”
母亲的结论完全出乎陆远庭的意料。不过他随即笑了笑,“妈妈,你这次可看走眼了。我确定这是位女画家的作品。”‘送给我的小阿狸’,除了阿里的妈妈,谁有资格用这么熟稔的语气来称呼他的阿里呢?
“女画家?”温岚摇头,好笑道,“儿子,你不相信你妈妈的眼光。”
“怎么会,温岚女士是国际知名的鉴赏画家,”陆远庭拽着文,“妈妈,你的车钥匙呢。借我用一下。”
“这么晚了要去哪?”
“我现在开车去外公家,明早到了,还能赶上外公一起用早餐—我有要紧事要拜托他老人家。”
“那也不急在今晚上啊!你爸爸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又要出去?”
“爸爸还没回来?”不应该啊,陆远庭记得父亲今晚没有行程安排的。
“夫人!”管家少有的惊慌失措,“先生突发心肌梗塞!”
这天早上,加里起来时,时间本来还算充足,足够她看着财经新闻,慢慢享用一顿美味的早餐后,不急不慢的上班。
只是,想起昨天被老末寄予厚望的访谈,因为她晕倒而突然中止的访谈,老末应该很生气吧,要不然也不会在她晕倒后,连个电话都没打。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热粥时,便忘了时间,粥沸出锅来,溢了一地,她心疼地板,又擦,又打蜡的,最后,早饭都没来的急吃,急匆匆下楼,在最后一分钟,赶上了公交车。自然便没来的急看新闻。
不过,在加里看来。那些所谓的主流媒体报道,所谓的金融专家的分析,往往要反其道而行之,他们背后代表的股票公司,他们所提的绩优股,很可能是他们所属公司要出手一批股票,他们将这只股票说的天花乱坠,,不明真相的股民争相购买,公司便能他们的股票卖个好价钱,很多初入股市的新人,都在这上面吃过苦头。
然而,她不会。‘在任何领域专业人员高于门外汉,但在金钱管理上往往并非如此。’
很早之前,就有人用巴菲特的名言来告诉她,财经新闻人的观点隐藏着他的背景和利益。
所以,她错过了今天的新闻,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