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墨言从腰带间掏出了两根看起来坚硬的小棒子,拿开了黑衣人嘴中用来防咬舌,吞药自尽的的堵塞物的瞬间,将两根小棒子,插进了黑衣人口中,左手握住在外了在外的一侧,刹那间,有血腥的味道从黑衣人的口中涌出来,面对突如其来的剧痛,黑衣人发出了低吟。
“生不如死乃人间最痛,你要是交代清楚、明白,我让你死个痛快。”
黑衣人隐忍着,修墨言倒也无所谓,只是手中的小棒子又挪进去了一点。
“死不了,别怕。“此刻,修墨言就如同地狱修罗。
“告诉我是不是魏卓派你们来的。”黑衣人依旧无言,修墨言扭动了手中的酷器。
“长公主在哪里?”修墨言的右手撕裂开了黑衣人的上衣,拇指和食指捏紧了黑衣人的锁骨,只见黑衣人眉头一紧,右肩无力的软了下去。而修墨言的玉指已经移到了黑衣人左锁骨上,这一次,修墨言一点一点的扭捏着黑衣人长长的锁骨,所到之处,均以粉末告终。
黑衣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始终隐忍着,不透露半言,只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呻吟愈发的凄厉。营帐中的其他人除修墨怒以外也被修墨言这异于平日的景象惊出了冷汗。
“呵,西魏迟早会走向灭亡,魏卓迟早也会成为朱赤人刀下的亡魂。”
“呸,你们长公主的命还拿捏在主子的手上,你。。。”
突然,一抹带血的唾液黏在了修墨言的盔甲上,顺着盔甲上的细纹缓缓的滑落,修墨言倒也不介意,右手一把捏住了黑衣人的脖颈,犹如扭捏一只小鸡仔,瞬间,黑衣人便瘫软了下去。
“把尸体收拾走,退下。”
修墨言转身吩咐站在一侧的四个兵士。待四人离开,一直沉默的修墨怒看了看脸色有点苍白的李将军,又喊来了兵士,吩咐带李将军下去好生服侍歇息,才开始与修墨言商讨策略。
“阿言,这快到寅时了,天亮前能把人救回来吗?”修墨怒估摸着,这西魏军营今夜必定防御深严,自从半年前修墨言的偷袭,魏卓明显进入了时刻提防的状态,平日里想要夜袭也是困难重重,何况现如今鬼、魅二人也被魏卓所有,这下,修墨怒也一时,没了想法。
修墨言紧蹙着眉头。
“孩儿这就去安排。”
“姐,带上我。”听见一直沉默的修墨轩的叫唤,修墨言停住了步伐。
“我可没那个精力保护你。”
“姐,这事我也有责任,你就让我。。。”
“唉,阿姐真的没那个心思、精力照看你,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修墨言揉了揉眉心,她现在思绪很乱,在担心君语歌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在忧心自己能不能在西魏军发起交战号角前把君语歌救出来,可她现在根本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对策,也没有时间让她深思,除了用这条命赌一赌,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阿姐,可我。。。”
“好了,别说了。阿姐要去忙了。”
回到自己的营帐,追风、归涯、白络、九恨已在等候着。
“主公。”
“嗯。都坐下吧。”
修墨言的确是有点累,靠坐在太师椅上,两只手揉捏着太阳穴。
“追风、归涯你们先说。”
“我与归涯延着树林一路搜寻过去,并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我们仔细检查过断肢残骸,我们认为是西域杀手鬼、魅所为。”
“嗯。”
“我与九恨收拾完黑衣人后,勘察了遇袭的山路,但除了一些埋伏而留下的痕迹,也并没有什么收获的,但我们商讨了一番,认为这次事件必有内奸。”
内奸吗?太过焦灼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去过魏营了吗?”
“去过了,戒备的确比以往还深严。”追风是四人当中轻功最了得的,但是武艺却一般,时常肩负着深入魏营试探军情的任务,可是也只能探,并没有刺的能力。
“如果你们是魏卓,会把长公主藏在魏营吗?”
四人对视了一番,作为老大的归涯开了口。
“魏营距离最近的魏城也不下20里路,不近不远,虽然把人藏在魏营的确是不安全,但是倒也没有必要连夜将长公主送到魏城,毕竟西魏最强的人马都跟随在魏卓的左右,而魏卓必定不会在这关键时候离开魏营的,所以小的认为长公主就在魏营,只是在哪一个营帐里,实在是需要一番思量。”
修墨言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扣住太师椅的把手,右手食指轻敲着椅柄。
“走吧。”修墨言不愿再多想,此时此刻只想找到君语歌,救出君语歌,既然毫无头绪,也没必要浪费一分一秒,毕竟她更害怕君语歌在这期间受到一丝一毫不必要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