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何吩咐。”四人齐声道,却未见有人张嘴,看来是精通腹语之人。
“追风,归涯,你们二人给我仔细的,搜索这一片山林,不可放过一丝一毫。”修墨言不相信,来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白络,九恨。以最快的速度往前找到运粮的大队伍,只要是敌人只留一人活口,其他的杀。”
“诺。”四人又是同时应下,“嗦”一声,韩准还没反应过来,四人便已经消失在黑夜。
修墨言也不作久留,吩咐了韩准几句,便骑着猎影绝尘而去。
白络、九恨的突然到来,对于李将军一行人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在李靖一行人的疑惑之下,白络、九恨将源源不断的埋伏之人、除一人被活捉以外,其余的全部一刀了结。李靖不知来者何人,但是感觉到二人的善意,便上前道谢。
“在下李靖,多谢两位高人的相助。敢问高人尊姓大名?”
“白络。”
“九恨。”
白络、九恨、追风、归涯是修墨言培养起来的暗卫,只听从于修墨言,自然也就不会给李靖这位将军行大礼,只是简单的回以名字,也没有暴露各自的真实身份。白络将被封住脉络,无法动弹的唯一俘虏,交给了李靖。
“还请李将军将此人交予修墨言副帅,在下告退。”说罢,便与九恨消失在夜幕之中。
李靖唤来人用过麻绳将俘虏捆绑起来,并叮嘱李镇博率人好好清点损失。得以喘口气的李靖不禁疑惑,这埋伏必定是西魏之人,但又是如何清楚的知道我们的行程,难不成有内奸?怎么这驻地的援兵还没到?这白络、九恨又是何人,武功如此高超,自己却未曾听过?他们提到了修墨言,难不成是修墨言的人?今夜实在是太多谜团。
“yu…yu…”修墨言将猎影稳稳的停在了李靖跟前,翻身下马,一气呵成,英姿飒爽。李靖不禁感慨,好在这修墨言不是男儿郎,不然这武将哪还有我们李家的立足之地。
“李将军。”虽然修墨言现在的官职在李靖之上,但李靖是自己的父辈的兄弟,所以依旧作揖以示尊敬。心里却在犹豫该如何向李靖传达李镇廷的死讯。
“老夫见过副元帅。”李靖显然也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正要下跪。
“将军,你我之间这些礼节可免。”修墨言赶紧扶住了李靖。
“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靖也不在礼节上多纠缠,毕竟武将之间本就不重礼节,何况这里远离京城更不必拘谨。便简要的向修墨言报告突然遇袭,派李镇廷护送长公主,和与敌人纠缠,最后得到白络、九恨两个高人相助之事一一说明。
“哎,这一切都怪老夫自大,不听长公主。。。”
“您说长公主是与李镇廷在一起的?”修墨言预感大事不妙,翻身上马,欲要往方才的狼藉之地赶。
那堆残骸里明明没有语歌,难道是自己看走眼,语歌可千万不要有事!
李靖看着匆匆离去的修墨言,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便唤来李镇博和几位副将,叮嘱了几句,想必援军也快到了,便自己策马追了上去。果然在路上遇到了曹副将率领的援军,得知前方出了事,大概是报信的人马,无一生还,死状骇人,顿时心都凉了半截。只一昧的对自己说镇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一边加快了速度。
修墨言也不管韩准等人诧异的目光,亲自一个断头一个断头的检查,在确认真的没有君语歌以后,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冷静下来后,修墨言的脑子里就有了这么一个猜想:大队伍遇袭、报信人马被屠杀,都只是为了掳走君语歌,那么这一切,必定是西魏军的所作所为。不做多留,修墨言再次策马飞奔。
想必自己的孬种阿弟是目睹了什么,现在的修墨言只想马上回到驻地,找到修墨轩,证实自己的想法。
一路的奔波,再次回到驻地时,修墨言感觉疲倦,下马以后,双腿有点乏,像是被灌了泥水,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掀开主帅营帐的门帘,看到修墨怒还有众将军焦灼的眼神,修墨言确定大事不妙了,但还是隐下了情绪。
“报,李将军一行人在青墨城外不远处遇袭,兵士拼死抵抗,粮草损失不多。”
粮草损失不多算是今夜难得的好消息,众人的脸色稍有缓和。
“但,李镇廷所率的报信人马全军覆没,无一生还。而。。。长公主。。。不知所踪。”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修墨言的心刺痛得难以言喻。
“嗯。”得到修墨怒的默认,修墨言总算松了一口气,君语歌只是不知所踪,人只要活着就好。
长公主被掳,李镇廷等人被虐杀,修墨轩早已详细的告知众人,但从修墨言口中得知粮草损失不多还是安心了许多,只要粮草无大碍,能解决温饱,有力气,其他事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修墨轩已经详细描述了杀害李镇廷一行人、掳走长公主的两个杀手的面貌和功夫。我与各位将军商议过了,均认为是西域杀手鬼、魅,但这二人素来不扰我军,且不从任何人,这次大开杀戒,对此,你有什么看法,阿言。”
“我认为此事必与魏卓有关。”
“嗯。我们也有此想法。但是疑点众多,你马上派人去探个究竟。”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