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的避开了鬼打过来的一招,刚想喘口气,魅的长刀又劈了过来,要不是白络及时解围,恐怕九恨是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追风放的到底是泻药还是什么啊!!”面对越战越勇的鬼、魅,九恨忍不住向白络吼了一句。
“别囔囔了,找到机会,赶紧逃才对。”
持续的交战,完全找不到脱身的机会,西魏的骑兵也追了上来,源源不断的攻击,方才一个不留意,白就被刺伤了左臂,只得捂着伤口,在九恨的庇护下,极力寻找逃走的机会。
而与此同时,穆拉的每一次攻击都打在修墨言的要害上,每一下都是要命的,起初修墨言还能轻易避开,但是久战下来,加上方才的确是受了点伤,加之西魏援兵的加入,要不是归涯的协助,恐怕早就成了穆拉手下的亡魂。
“人呢,都给我上。”穆拉退到了包围圈外。
“谁能砍下修墨言头,谁明天就是将军!哪怕只是砍下一只手,我也让你升官发财。”西魏的兵士们显然是被穆拉这诱人的话语激起了斗志,瞬间,战斗的枪口都对准了修墨言。
“主公,小心!”
纵然修墨言意识到危险的速度在再快,错落而来的长戟犹如快刀斩乱麻,刚避开一把,另一把又补了上来,这一次,直直的插进了修墨言的腹中,尖锐的箭头从修墨言身体的另外一侧“破茧而出“,霎时间,夜行服上有暗红的印迹不断的扩大,修墨言忍着剧痛,砍杀了这把长戟的主人。长戟的主人倒下的那一刻,也将长戟狠狠地从修墨言的身体里带了出来,修墨言下意识的捂住伤口,然而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在沙土上。而腹背后的伤口,鲜血更是犹如堵塞多年的暗渠终于找到了出口,不断地给夜行服染上暗红的色彩。
修墨言开始觉得有点晕,似乎眼前,有许多重影。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挥剑,有人倒下,又有人涌上来。
“白络,九恨。走啊!”似乎是归涯在喊。”
“想走?”
穆拉提了内力,便追上了不过是刚逃了数百米的修墨言与归涯。
再次停下来,修墨言捂住伤口的手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修墨言尝试着止血,可是穆拉的攻击从来停止过,只得借住归涯,不断的躲闪。锁镰这武器的好处就是如果用得好,可以当“两人”来用。这锁镰没有头尾之分,因为两头均是武器,一般是镰钩与铁球,而穆拉手上这把偏偏是加长版、加大版的锁镰,三两回合下来,锁镰舞得纯熟无比的穆拉,就将修墨言赶出了归涯的保护圈外。
失血越来越多,修墨言渐渐地有点乏力,步伐开始变得凌乱缓慢,挥剑也有点缥缈,归涯忧心,却始终无法摆脱穆拉的纠缠,只得通过叫喊,提示修墨言避开。
“主公,快躲开。”
归涯已经急的想要扑过去拦住甩向修墨言的铁球,可是镰钩已向自己挥舞过来,只得阻挡之余又叫喊着提醒修墨言避开。
修墨言听着归涯的指示,想要躲开,却发现,力不从心。
修墨言感觉头突然间有一股炸裂的感觉,然后有黏黏的液体滑落在唇上,身体渐渐的无力,似乎听见了归涯的嘶吼,眼皮发沉,眼睛像被糊上了一层薄纱,迷糊。
好像看见有一把剑飞进了穆拉的胸膛,他好像也倒下了,好累,好黑。。。。。。
“主公,主公,不要睡。。。不要睡啊。。。”
“归涯?”
“是。。。我是。。。主公,你再挺一会儿。”
“嗯。”
“九恨,快把金创粉撒到主公伤口上。”
“白络。帮一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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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雪絮飘落,融化在修墨言的伤口上,竟化作了鲜红的水滴。
渐渐地,漫天飘雪,渐渐的掩下了这一夜杀戮的痕迹。
“妈、的,竟然又下雪了!”
“真冷啊。”
听见营帐外夜巡的兵士的喊叫,君语歌走出了营帐。
真好,下雪了。
望着飘落的白雪,君语歌想起了大概一年前,与修墨言第一次,第一次亲吻,自己笨拙的献上人生第一个吻,得到热烈的回应,却有飘雪落在两人的鼻尖,融化在热烈交缠的舌尖上,凉凉的、甜甜的,可心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