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冒犯仙长,本是死罪。”
王霸天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今天,不杀人。”
王霸天闻言,眼中顿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江河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你们王家这些年,在溪口镇搜刮的民脂民膏,也该吐出来了。就当是,冒犯我的赔偿吧。”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 “王家所有的地契,房契,以及库房里全部的金银财物,一刻钟之内,全部送到我面前。”
“我只要看到一样东西不对,或者少了一分一毫……”
他的话没有说完。
- 但那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威胁,却比任何狠话,都让王霸天感到胆寒。
“是!是!仙长放心!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王霸天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身,亲自带着管家,冲向了后院的库房。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 十几个沉甸甸的,装满了金银珠宝的大箱子,和一大摞厚厚的,代表着溪口镇大半个产业的地契房契,就被王家的下人们,战战兢兢地,抬到了大厅中央。
江河看都没看那些足以让任何凡人疯狂的财富。
-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了依旧昏死在地上的王冲,和跪在一旁,身体抖如筛糠的王霸天面前。
他伸出两根手指。
- 轻轻地,分别点在了他们父子二人的丹田之处。
两股微弱但却无比精纯的青木灵力,一闪而逝。
“噗。”“噗。”
两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般的声音响起。
王霸天和王冲的身体,同时剧烈的一颤,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们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某种一直存在的东西,好像被彻底,击碎了。
- 从此以后,他们将经脉尽断,丹田破碎,沦为连普通庄稼汉都不如的,废人。
“明天天亮之前,离开溪口镇。”
江河收回手,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永远,不要回来。”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对已经彻底绝望的父子,转身,带着小白,缓缓地走出了王家大门,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 溪口镇的镇民们,就看到了一副难忘的景象。
一辆破旧不堪的马车,拉着一些简单的细软,在王家妇孺的哭泣声中,吱吱呀呀地,驶出了溪口镇的东门。
车上,坐着面如死灰的王霸天,和依旧昏迷不醒的王冲。
曾经在溪口镇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王家。
就以这样一种,近乎屈辱的方式,狼狈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溪口镇的旧时代,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