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你真的能舍得吗？”斯帕纳开始调试着仪器。

“舍得什么？”莉莉丝知道斯帕纳在问啥，但还是装不懂的问了句。

斯帕纳很淡定的来了句：“舍得泽田纲吉啊！”莉莉丝后悔问了那句话。

“……”莉莉丝不知道怎么回答，牙齿咬着杯沿，“舍不得也要断开啊！”

“你们女人真麻烦！明明想要的要死，却要顾及一大堆……”斯帕纳手上已经没有动作了，“其实呢，这些问题是泽田纲吉托我问你的……”斯帕纳套上工作服，带上手套。

莉莉丝懵了一会儿，“可是我……”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没有意识，就把蒂娜给打了么？”

“应该是自己的潜意识吧！”

“潜意识？你确定？”斯帕纳拿出一个眼罩，“带上这个，感受一会儿……”

“这是……”

“属于那位的回忆。”

莉莉丝带上眼罩后，眼前的一幕幕景象她感到一阵阵的酸楚与怀恋，还有大把的幸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哭？

为什么我想抓住这一切？

莉莉丝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浑身颤抖着。

这不是她的记忆，为何会如此痛心，为何会如此不舍，为何会如此悲愤？

看到莉莉丝的情绪变得异常，斯帕纳赶紧摘下眼罩。

“作何感想？”

“好混乱!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我的手现在都不能攥在一起，我的身体也动不了了……为什么会这样？”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只能猜一些……”

莉莉丝有些惊恐。

“那就是，京子遗留的神经之类的物质引发躯体的记忆，以及感官的反应……”

“还有呢？”莉莉丝的牙齿开始咬不清楚了。

斯帕纳眼神黯淡：“这些物质会反噬你的神经甚至是你的大脑，知道没有自我意识，甚至是基本的先天反应都没有……”

“京子是不是就可以活过来？”

“不，京子活不过来，你会死去，这副身体最终会发展成类似傀儡的东西，直到体内物质互相排斥，紊乱，失去活性……”斯帕纳看着莉莉丝那双惊慌失措的蓝眼睛，一种名为心痛的情感生起。

蒂娜下的毒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莉莉丝，现在，你还舍得吗？这句话是我问你的。”

莉莉丝的嘴唇已经咬的破皮了，豆大的泪珠滚在脸上，她摇摇头。

“好的，那就先睡一会儿吧！”斯帕纳在莉莉丝眼前晃了晃手，莉莉丝闭上眼睛落入一个怀抱内。

“斯帕纳，拜托了！”

“嗯。”

面对莉莉丝，总想到京子，听到这些话，纲吉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