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妄见状,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晓得能说什么——他们天朝即便是建国以来,应该也是没有人遇到过这种事情的吧!苦恼的抚着额头的女子,其实心里头…还是有些奇怪的欢喜的情绪的——虽然是自己孟浪了,不要脸了些,可是,可是…她是真的亲吻到了那个人啊…
小小的喜悦原本真的只是一点儿,可是越想却越是…最后竟有些无法克制住自己嘴角几乎要弯曲起来的弧度…
“喂喂,大小姐,你那,你那表情不是偷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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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女子唇角勾起的弧度,让一旁看着的少年几乎不敢置信的叫出声来——
就连一旁被拽着手腕儿的少女,亦一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呵呵,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笑的啊,忍不住嘛…”
既然被发现了偷笑,女子便干脆的露出一脸的快活样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
佟妄目瞪口呆半晌,
“你,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现在全上京都晓得了你干的好事儿你竟然——”
哆嗦着手指指着女子鼻头,少年几乎是咆哮着吼出声来。
“唉唉 ̄我反正,我反正已经做了啊,要受的惩罚自然也会担起来,可是亲到了喜欢的人啊…为什么不能高兴点儿?反正已经要受惩罚了嘛,想些开心的事儿啊!”
少年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却看着床上原本就是和衣而睡的女子径自起了身,在房间里早晨就放好了的盆子里弄了些凉水抹了把脸,胡乱的把自己睡乱了的头发整了整,衣裳理了理,根本就像是房里没人似的自顾自的。
继而把她那柄不离身的大刀背在了背后,拍拍屁股便连招呼也不打的出了门。
“喂喂,你要去哪里?!”
见人跨步出了门,少年这才在屋子里叫出来。
“负荆请罪啦!”
女子有些满不在乎的声音由远处传来,落到了屋子里,少年一愣,猛然之间也跟着冲了出去。
剩下留在屋子里的少女露出古怪的表情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忍不住的——
这女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奇葩?却说皇宫里,
被四座大山压迫的可怜少年最终受不得压的道出了实情,而那惊了又惊吓了又吓的四座大山,则在半晌的寂静之后决定由两位适合安慰可怜的受害者的母性代表人物出宫去看望,并且为之做主。
是以,在巫瀛被告知自己干下了什么样的事情时,两顶华丽到极致的轿子便一路从皇宫里抬着往十二王府而去。虽然心头有些喜欢的想着自己亲近到了想要亲近的人,可是,那人会不会因为这样而觉得她很讨厌这样的想法则在巫瀛快速朝着王府而去的路途上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不过这想法却没能让她脚下的步子减慢一星半点儿。
之前被自己破坏掉的王府的那些个五行八卦,这会儿还没来得及重新弄好,是以当巫瀛和自己身后跟着的佟妄两人飞檐走壁的窜进王府的时候便像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寻到了那与众不同的卧室。
而此刻的佛缘也听闻到了满上京里最新出炉的八卦话题,却没有在听到这事儿的时候露出任何一丝反应。
老实说,他的确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他不晓得别的男子遇到这种事情该如何反应,因为这世上怕是没有男人有他这般丢人的境遇,但是奇怪的,他并没有太多的生气什么的,倒是在等——等那个女子酒醒之后的反应!
想到这里,他竟还奇怪的露出了些许笑意。
而那笑意看在小捻子眼睛里,不免有些…惊异。
正当时,他这建在树的枝桠间的屋子外头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小捻子一怔,直觉便是去开门,却模糊的看到自家主子眼角那抹笑意似乎有些扩大的迹象…
拉开的门外头,是一抹暗色的影子,小捻子在看清了来人面孔时一愣,而那人却回了他一抹浅笑,继而将她身后那柄长刀轻轻放在了他怀里,
“这刀帮我收着,谢了。”
语毕,便大踏步的朝着屋子里走了进去,速度快得他连想拦的想法都还没想起来那人便进了屋里。佛缘此刻是站在屋子当中,屋里几扇窗户都大大的开着,而这会儿又正值午间,四面的阳光金灿灿的射进来,让他也跟着金灿灿了起来。
巫瀛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个恍若金光镀成的慈悲面孔,神佛的样子把她一路行来的那股子激动一丝半点儿不剩的压了下去——她原是兴奋异常的,因为自己竟真的与这人有了亲密些的关系,就再不用像望着个可望不可即的仙佛那般的…可偏偏一见面,这等的距离便让她又梗在了那里,定定的忘了原本想好的想法。
佛缘自然也是能感觉到来人的兴致勃勃在见到自己的一瞬间便忽然消失无踪的,心头也自然的浮现了一抹失望…不晓得为什么的失望…
金色的光芒绕了满身的男子缓缓动了动,面上那股慈悲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透出了股沉重的什么,让原本是定住的女子陡然像是从某个魔障里回过神来。
巫瀛大步的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在这人面前跪了下来。
“臣酒醉失态,冒犯了王爷,自知罪不可恕,已将饮马卸下交予王爷属下,要杀要刮都随王爷!”
女子跪得又急又重,那膝盖与地面交接时‘咚’的一声响响得待在屋子外头的佟妄听了都是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