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就是唐金家族办公室的核心成员!
距离还有5米远。
原本正在低声交谈的小圈子,仿佛感应到了某种磁场,渐渐安静下来。
阿德里安·菲尔普斯率先停下了话头,转过身,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具风度的笑容。
紧接著,其他人的目光也陆续投射过来。
一道、两道————
那些目光里没有傲慢,没有审视,只有一种沈玉言从未见过的秩序感。
那是属於同一个阵营、同一个阶层,甚至面对同一个核心时,才会有的秩序与默契。
气质冷硬的埃琳娜、西装笔挺的西蒙————
所有人都极其默契地停下了动作,面向唐宋和斯隆女士,他们的姿態放鬆而优雅,自然地为了他们的到来,敞开了一个缺口,“.”阿德里安·菲尔普斯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有力,带著一种老派绅士的郑重:“好久不见。您看起来——状態极佳。”
“mr. tang.
“”
“sir.“
身后的几位核心成员也纷纷頷首致意,礼貌而克制,但眼神中却夹杂著一丝隱隱的尊敬。
隨后,他们才转向一旁的斯隆女士,点头示意。
这一细微的先后顺序,让跟在身后的沈玉言口乾舌燥。
这意味著,在这个圈子里,唐宋的地位甚至高於这位叱吒风云的说客女王。
唐宋停下脚步,脸上掛著温润得体的微笑。
深邃的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將每个人的神情都纳入眼底。
隨后,他才伸出手,与最前方的阿德里安轻轻一握,力度適中,既不强势也不敷衍。
“好久不见,菲尔普斯教授。”唐宋的语速不疾不徐,透著一股从容的鬆弛感,“弗里克的品味不错,这里的自然採光设计,確实比大都会那种人工光源要舒服得多。”
阿德里安·菲尔普斯微微扬眉,“看来您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大都会那场关於灯光是否会破坏绘画纹理”的爭论。”
唐宋轻笑:“当然记得。教授的坚持,一向让人印象深刻。”
这些人里,他和阿德里安·菲尔普斯是最熟的。
但在他如今的记忆中,也只有过不到十次的会面。
哪怕是在唐金家族办公室內部,他同样隱藏在阴影中。
只有这些最核心的成员,才知道他的存在。
也知道“唐金”这个名字背后真正的含义。
唐宋鬆开手,目光依次落在每个人身上:“埃琳娜、维克多先生、西蒙先生、施密特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他简洁地唤出每个人的名字,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一秒,像是在进行一场快速而准確的认证。
“”冷艷的科学家埃琳娜·罗斯托娃,忍不住好奇开口,“您的变化很大,比我记忆中更出眾许多。”
眾人纷纷看向他。
他们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唐宋的变化。
但直到此时真正见面接触,才清晰的感受到曾经的他冷静、填密、深不可测。
而现在的他,在保持神秘的同时,却多了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亲切感既不疏离,也不刻意靠近。
一种真正属於权力中心的鬆弛感。
再加上这副极其出眾的皮囊,確实令人印象深刻。
唐宋闻言,轻笑出声,“埃琳娜,人本身就是最复杂的变量。若我们像模型一样可预测,那世界就无趣了。”
虽然是调侃,却恰好落在这位女科学家的欣赏点上。
一向冰冷的埃琳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您说得太对了。”阿德里安顺势侧身,將唐宋引入圈子的中心,笑著接话道:“我们刚才还在討论,相比於外面那些疯狂跳动的数字,或许只有这里的油画,才能经得起时间的冲刷。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静止才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静止是相对的,教授。”唐宋接过侍者递来的一杯苏打水,轻轻摇晃,气泡在杯中升腾,隨性而优雅道:“就像这杯水,看起来静止,其实內部的分子依旧在高速运动,它只是在等待一个临界点,將能量释放。金融如此,艺术如此,人亦是如此。”
“既然提到了临界点——”一直站在唐宋身侧的斯隆女士,终於找到了切入时机:“,这难道不是在形容那瓶salon吗?它已经在瓶中沉睡了太久,正等待著一个最完美的时刻,来释放它的能量。”
唐宋转头看了她一眼,“斯隆女士说得对。不过,好的香檳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懂得欣赏它的人。”
斯隆女士瞬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静静地与他对视了一秒,轻声回应:“我相信您,就是那个人。”
四周一阵含蓄而克制的默契笑声。
气氛瞬间变得融洽而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