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熙,你们是怎么做到在海上行走的?还有为什么可以在天上飞?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呢?”心随一股脑的问了很多问题,像个孩子一样,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怎么,你也想想我们一样吗?”和熙爽朗的笑着,像海一样纯粹。
“很有趣不是吗?唔---也不只是有趣……”心随垂下头,像只小猫一样。“人们都说我是神女,但我真的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有的只是木心随这个名字而已。但是,他们一直相信着我,我不想让他们失望。”
和熙看着心随认真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心随以为他在笑话自己就鼓起了腮帮子。和熙伸手摸摸心随的头,越来越觉得她像一只小猫了。“我没有要笑话你啦,只是觉得你很厉害呢,一直为别人着想。”
“我也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小了。”
“不要妄自菲薄哦,虽然人类没有神的力量,也没有龙的天赋,但从远古开始,万物都是平等的。”和熙望着遥远的天空,静静地说着。“你知道吗?关于天女的故事……”
“天女?”心随歪了歪头,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在远古的时候,世界上只有天子和天女。天子创造了神境,就是现在神所居住的空间;而天女创造了人间,并用她的神力创造了万物。后来,天女向参神木许下愿望,她的身体逐渐消散,伴随着灵力融入了世间万物……所以,世间万物都带有灵力。当灵力聚集到一定程度时,就可能成为神哦。当然,又是记载以来也只有文神太白和雷鸣之神鸣狄而已。”
“人也可以成神吗?”心随惊讶的问道。毕竟对人而言,神是仅能崇拜的对象。
“文神太白不就是个例子吗?”和熙头头是道的说到,“不过也是特例,因为人类的寿命无法支撑他们走到修炼成神的时候。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执着于修道成神。其中一部分人逐渐掌握了对灵力的控制,世人就将其称之为仙。我听说在东海的蓬莱仙岛上就聚集了这样的人。”
心随点了点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前一阵子,炎霆请了一个师傅,说是来自蓬莱的仙人。只是宫里又有流言说,他是假的。”
“看谁都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光听流言来判断谁哦。”和熙说完,又牵起心随的手,“现在开始我教你吧。”
……
“凰女大人,该起床了。”
听到有节律的叩门声,心随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叩门声继续着,心随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被窝。刚打开门,两排侍女便端着洗漱的用品整齐的走了进来。
“凰女大人,你两天没有出房门,不知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为首的侍女低首蹙眉,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两天,心随一直呆在归岛,和和阳一起修炼。修炼虽然并不需要消耗太多体力,但是却极其消耗精神力,昨天她已经身心俱疲,还是被和熙送回来的。她看了看手腕,腕上深紫色的莲花绽放着。这是昨天和熙对她做下的标记,说是以防她跳崖受伤。
“凰女大人?”
“我没事啦,你们不用担心。”心随连连罢手,面对着侍女们担忧的目光,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之后,她基本上是半个月去归岛一次,由和熙来接她。其余时间她依旧呆在皇宫里,有时炎霆会带烤鸡来看她,但其余的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一个人自行学习聚集灵力。
三个月之后,心随设法甩开了侍女们,独自一人在宫里寻找僻静的地方。虽然在这宫里生活了三年,却从来没有完整的把皇宫走过一道。
也不知走了多久,身边的景色不断变化着,林立的宫殿,姹丽的花园,曲折的长廊……人逐渐少了,视野也逐渐开阔。她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许久不见的笑容。眼前是一片干净的湖,湖边上种的不是婷婷袅袅的垂柳,而是挺拔的松柏。正是清晨,湖面抽着丝丝缕缕的白雾,把整个湖泊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心随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之后,深吸一口气。她缓缓的向湖边走去,青青的草丛里逐渐显出水来,她退了两步,重新鼓起勇气,她索性闭上眼,把脚抬了出去……脚底凉凉的,但似乎没有要沉下去的样子。心随眯开了眼,才发现自己居然成功地站在水面上!
练习了三个月终于有点成效,一想到这儿,心随心里比吃了烤鸡还高兴。她又迫不及待的往湖心走去。这湖水和海水不同,要平静得多,走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渐渐地,她甚至希望像在归岛一样,像和熙那样可以自由自在的滑行。她集中意念,回想着那天在海面上滑行的感觉……
倘若你在那儿,你会看到在清晨的湖面上,有一个瘦小的女孩儿轻踮着脚尖,在湖面上留下一条细长的银线,像精灵一样。隔着白茫茫的雾气,却让人分不清真假。
“谁?!”女孩儿听到声响,一时慌了神,脚下平静的水面突然溅起了水花!她精神一时涣散,重心不稳,便往湖面摔去。
一阵风,不知从何处而来,迅速掠过湖面,将女孩包裹在内。
“风神?”
“你老老实实的呆在风壁里,哪儿也不许去。”
……
“你是谁啊?”心随看着眼前这个站在湖面上的老人,用仙风道骨来形容他再好不过了。不过,刚刚脑海里想起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能站稳吗?”老人笑着,拂开了包裹着女孩的风。女孩轻轻地落在湖面上,带起层层涟漪。“小姑娘,你这是在炼道吗?”
眼前的老人头发雪白,穿着一身道袍,身子挺直,没有一点老态,显得格外精神。心随点点头,忽然想起和熙跟她说过的仙人,便脱口而出的问道:“你是仙人吗?”
“呵呵,小姑娘,你到知道的挺多啊。”老人捋捋胡须,朗声笑着。“不过看你灵力也并不凝练,怕是最近才开始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