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裁判也看向了我说:“你虽然揭发了他的陋行,但你要是没有令牌的话同样会被淘汰。”整件事情下来老裁判似乎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小子,脑袋转的十分的快,于是不慌不忙到真有几分夫子的样子。而且,要说真正毫发无伤回来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与人摩擦的痕迹。如果他真的没有令牌,要怎么才能留住他?
我并不知道老爷子的心已经开始向着我了,就算不是我也有恃无恐。
“我身上确实没有令牌……”
老爷子的眉毛,瞬间来好像中毒的两条毛毛虫一样痛苦的扭曲起。乔木彦幸灾乐祸地说:“我说的没错吧,你也……”
“不过,我的令牌可是随叫随到的!”言罢我吹响口哨,带好手套准备迎接我的功臣。一声嘹亮鹰啸,一道黑影划过众人头顶同时一块令牌落在桌上。落在我手臂上的凛继续他的梳理羽毛的大业,和我就不是一个频道的。
我托着凛淡然的接受众人眼中的惊讶、好奇、羡慕甚至是嫉妒。乔木彦盯着凛大声道:“鹰是你的?!”
“对。”
“那刚刚是你在诈我?!”
啊,他是只令牌上鹰的粪便的事。要是我敢这么做,身为洁癖狂的凛绝对会让我看不到今晚的月亮!所以:“你想多了吧,就算我故意的。你也已经亲口承认了,再追究下去还有意义吗?”我靠近他耳边说:“给自己最后留点脸面吧,乔兄……”
转身对着一干前辈们说:“今天我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公平公正,秦老,方才是晚辈无礼,您大人有大量请不要见怪。”
“嗯……”老裁判终于是彻底顺气了,捋着胡子道:“除乔木彦以外所有拿回令牌者将进入明天的第二考核和第三考核,乔木彦就此淘汰!”
众人热闹看完了自然就散了,唯有覆雨这个不像当事人的当事人抓着我不放却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那块令牌是从鹰巢里面拿出来的?”
我神秘一笑说:“我还知道鹰巢附近还有一大片野花。”
“你又知道,你不会到过那里吧?”
“怎么可能……”我拍了拍他想要离开客气他的手就是不放开,我没了办法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后,覆雨愣了一会后豁然开朗放开了我。点头,嗯……孺子可教也。
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场地上只剩自己一个人,因为他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单凭气味就能做到如此的人,是有多厉害?!有这样的对手,自己还有机会赢吗?握紧拳头,覆雨有生以来真真正正的有了想要变得更加强大的念头。
这边的夫子第一回考核已经结束,另一边魔界那里温泉美人和美男君上斑婼正在一棵拥有千年之灵的桃花树下饮酒闲聊。这画面不是谁都有幸能看到的,美的不真实的两位美男讨论的话题貌似没什么营养,比如什么老臣太难缠有脾气大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又比如几百年没回来后院的草都比树高了;再比如泡温泉时碰到的小姑娘……
“小姑娘?什么小姑娘能看到你洗澡还活着的,可谓奇迹啊。”斑婼轻撩衣袖提起一边精致小巧的酒壶为自家主上添了酒,与其说是主上不如说是兄弟。也确实就是兄弟,前任魔主也就是自己和他的父亲,但是由于母亲地位不高自己不能位居王室,不过对于性格散漫的斑婼也是件好事。本来自己就是个撒手掌柜,要不是父亲去世新任魔主由面前的人继承,自己是绝对不会回来辅佐他的。
美人魔主笑着从怀里拿出那方在温泉捡到的手帕放到斑婼面前说:“眼熟吗?”
斑婼当然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东西,因为彼岸花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使用的。要不是自己喜欢彼岸花死也不会把彼岸花绣在手帕上,原因是……身边的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曼珠沙华,也就是彼岸花。曾经因为斑婼从衣服的花样到身上的配饰都是彼岸花,一再被那群老臣以为他对美人魔主有什么非分之想。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斑婼已经几百年不在魔界出没了。
“你哪来的?我记得我送人了,怎么在你这?”斑婼摊开手帕,上面的彼岸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他有一次为自己的绣工感到惊艳。
曼珠沙华带调侃:“送人了,我还以为斑婼对我有多么的情深意重,居然就这么把绣着我的名字的手帕送人了,让我好伤心啊!”
斑婼嘴角抽搐忙伸手把一颗鲜红的果子塞到他嘴里:“你少来,以前因为你我四处游荡里几百年,现在我回来了不知顶了多大的压力你还在拿这件事开玩笑,想我死你就直说!说正经的,手帕哪来的?”
曼珠沙华细细嚼碎果子咽下回忆起那日在温泉碰到的人,那好玩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温泉捡到的,一个小姑娘说是她丢的。十分的焦急和紧张,看来你是好事将近了?”
此话一出斑婼立即就笑啦:“她能不紧张吗,这可是以后她来魔界的通行证,唯一的一条后路。如今后路断了,没郁闷死已经不错了,看你的表情似乎很好奇她的事。”曼珠沙华但笑不语,好奇?
“没有,只是想起来的时候能笑一笑而已,一个被魔族诅咒的人类有什么资格让自己好奇!”
看着曼珠沙华不可一世的表情斑婼自动无视,大概是遗传自那个喜欢坐在王座上用下巴看人的父亲吧,他的孩子都天生带着一种没有理由的傲慢!
想起那小丫头斑婼忽然收了笑脸对曼珠沙华问:“她身上的死咒可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