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论,剑道。”
风停了。
不是自然的停歇,而是被某种更强大的秩序强行镇压。
陈怀安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
他随手向虚空一抓。
沙砾汇聚,锈迹斑斑。
一把缺了口的铁剑,丑陋地出现在他掌心。
“请。”
没有任何预兆。
中尸动了。
或者说,是他眼前的“规矩”压了下来。
剑出。
这一剑,方正,浩大,严丝合缝。
没有剑光,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理”。
如同君子立于朝堂,指斥方遒;又如经纬划分天地,不容丝毫偏差。
陈怀安眯了眯眼。
中尸的剑道,乃是中庸。
不偏不倚,无过不及。
倒是和他之前论道的时候一样,古板老土,一个德行。
这一剑避无可避,因为无论往哪里躲,都在这“规矩”之中。
于是他没躲。
他拎着那把破铁剑,身形摇晃,像是醉了酒。
“君不见——”
他低吟,剑锋自下而上,毫无章法地撩起。
这一撩,却带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