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今天早上刚商量好的,自己也不反对留在这里啊。
秦总闷哼一声,心里暗想,任何想染指我女儿的人都不是好人!绝对不给机会!
要说秦怀其实也挺像秦少棠的,至少记仇这一点从小就体现出来了。
黎辛后来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一旁牵线搭桥,比如,“听听,里叫他锅锅猴八猴啊?”
“八猴。”
小企鹅给了个屁股的特写,立马跑到一边玩去了。
简勭埋头打着游戏,同样鸟都不鸟。
但是事情总有转机,不然这世上男男女女如何在一起?
那天晚上简呈有了应酬,黎辛照例帮秦怀洗澡,结束了之后某位愚蠢的母亲突发奇想,双眼放光地对着企鹅说:“瓦帮里剪头化吧~”(我帮你剪头发吧)
秦怀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几撮毛,又看看黎辛手上的剪刀,有些害怕。
简勭默默扫了一眼,路过喝水的时候顺道拿走了剪刀,动作一气呵成,极为自然。
黎辛一脸错愕,内心五味杂陈!
虽然被自己儿子教育很萌,但是儿子也不能限制老娘的自由啊!黎辛咬咬嘴唇,觉得自己不能妥协,不然某只根本分不清谁是儿子谁是爹!
眸光凑近,秦怀放下抱住头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来人,连专用语都不会讲了。
“不剪头。”小脑袋晃了晃,软软的普通话从嘴里逸出。
身为同一战壕的黎辛很受伤,有种被同伴否定的感觉,“阔四,瓦想给里弄一个漂酿的化型~”(可是,我想给你弄一个漂亮的发型)
“不要。”
“哦......”
见黎辛挫败,秦怀于心不忍,伸出小手挠了挠干妈的头,“......剪指甲~”
“猴猴猴!”
黎辛激动得又找来了指甲刀,刚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就发现简某人又出来喝水了。
玻璃杯遮住了小半张脸,高挺的鼻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轮廓,他自然而然地走来,目光若有似无地停在那把指甲刀上。
最终坐定,小男生扫了她们两眼,一本正经地在客厅看起了《太平洋战争》。
那两只自顾自地欢快,只当他是空气。不过是剪个指甲的工夫,笑声已然突破天际。
然而事实证明,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还是安稳一点好。
没等多长时间,黎辛那厮就出错了。
其实也没咋地,不过是手指一滑,多剪了一咪咪。不过小孩子是很娇嫩的,尤其是这种柔软的胖企鹅。
黎辛一下子就慌了,抛了指甲刀立刻去摸摸小手,“疼不疼啊?”
胖企鹅有点委屈,“不疼......”
“别直接碰。”
坐在一旁的简某人看不下去了,书一合就去房里拿棉花球和医用酒精。
等他过来,黎辛乖乖地挪了位置。
某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握住那只受伤的手。说来也奇怪,之前一直和他对着干的秦怀此时此刻竟然无比听话。
他擦的很轻,也很仔细,末了顺手拿了掉在一旁的指甲刀,把剩下的两个手指甲一并处理了。
“好了。”
简勭松开手,刚打算从小板凳上起来,没想到两个软绵绵的东西直接踢到了他的胸口。
秦怀的眼睛眯成了弯,小脚快活地动了两下。
“还有这个!”
简勭垂眸,耳边是某人低低的笑声。
得寸进尺......
隔了两秒钟,小男生面无表情地握住那两只脚放在自己怀里。他的衣衫很薄很绵软,小小的胸膛坚硬却带着温热的触感。
“我叫什么?”他抬眸盯着她问出,一副不回答就不继续的样子。
秦怀看着他的眼睛,好像知道他的意思。
暖黄的灯光拂过,照在两张葱白的脸上。那时的他们心口一致,想什么就会说什么。秦怀的眼眸明闪黑亮,小小的欢喜遮掩不住。她不由自主地开口,对着简勭唤出两个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