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简呈问:“真的没事?!”
简勭点点头。
“苍天有眼啊!”黎辛赶忙跪拜。
小男孩冷然看了一眼,默默说出一句,“妈妈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拖把会悬空架在衣架上......”
某位母亲思虑了半天,最终脸红语塞,“好像是我......为了控水。”
父子二人齐齐看天,再无多言。
一晚上气氛诡异得害怕,整个屋子都充斥着黎辛的凄言哀语。不过哪怕她抱紧了简勭的大腿,这做儿子的都没吭半声。
“你生气了......”黎辛伸手戳了戳简勭的鼻子。
简勭面无表情。
“你真的生气了!”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可某人还是无动于衷。
“老公!”黎辛转而投入怀抱,“你儿子不理我,我受到了伤害。”
简呈无奈帮她顺毛,“这次真不能怪儿子。”
“以前哪一次不是她的错?”
简呈摸摸自己老婆的脑袋,转头看向简勭,“你闭嘴。”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某人收拾收拾东西直接回房了。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的骨中骨,肉中肉,到了自己这里,什么也不想说了。
房门叩响了两声,简呈推门进来。
他靠着床边坐下,只问了一句,“还疼吗?”
“不疼。”
“不疼就别丧着一副脸,你妈妈是有意要害你的吗?”
简勭不出声,别着的脸有点僵硬。
“今天早点睡。”简呈软了软声音,“昨天没睡好吧?”
“嗯。”
硬是把某人的脸掰过来,他这才发现小男孩的眼眶有点红。
“像个男人。”简呈皱眉。
三下两下换了药,这个昏庸的爸爸再没多说一句安慰的话就直接离开了。
委屈吗?也没什么委屈的。六岁的简勭盯着夜灯想了想,反正都是要砸人的,砸了男人总比砸了女人好。
床板那里有了声响。
他低头一看,发现一只企鹅迈着短腿怎么都爬不上这高高的床。
可简勭就是坐在原地,不动声色地看她。
等秦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登上床榻,简勭发现不对劲了。
这只企鹅的眼神莫名变得认真而坚定。
没等他反应,她已经跌跌撞撞向他扑来。
后来高中毕业聚会上曾有女生问他,禁欲系的学霸是不是到现在都保留着初吻?
简男神没说话。
当时的秦怀根本不懂亲吻是什么概念。
她将自己的嘴巴覆在简勭的唇上,像吃栗子一样动了两下。
柔软的小舌头轻扫而过,留下一滩湿哒哒的口水。
简勭瞪大了眼睛看她,半句话也喊不出来。
小企鹅眼眸动了一下,明亮的眼睛带着疑惑,“你不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