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武丽芬叙述着：“就这样，我和胡斌相好了，便开始了交往。”

季秀云点点头。

不知什么时候，陶玲玲、秦云，陈玫等人也早围拢过来，或坐、或站地呆在一旁仔细地听着。

陶玲玲性急，看着武丽芬，忙问：“那你和胡斌相好，你父母不反对吗？后来，你和胡斌又是怎样闹僵，有了矛盾的呢？啊！”

“咳！你呀。”秦云捅了她一下，瞪了她一眼，不无责怪地：“玲玲，你那毛病又犯了不是，嗯。那有你这样连珠炮地向人家丽芬发问的呢？”

“噢！你瞧我，真是的！”陶玲玲一听，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朝她们笑了。

季秀云也说：“是呀！先让丽芬歇一歇，然后慢慢地再讲。”

陶玲玲点点头。

武丽芬长出了一口气，顿了顿，便接着刚才的故事讲了下去：“当然，我和胡斌相好，首先就遭到我妈的反对。”

那天，武丽芬进了门，刚要向自己的屋走去，就被母亲叫住了。

“丽芬。”母亲冲她喊了一声。

武丽芬站住了，想了想，便走进母亲的屋，看她一眼，问：“妈，有事吗？”

“来，丽芬，”母亲朝她摆摆手，“你过来，妈有话问你。”

武丽芬没吱声，走近母亲，挨她坐下。

“丽芬。”母亲看看她，语气和缓地说：“妈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啊！”

武丽芬瞅了一眼母亲，沉默不语。

母亲用手摸着她的秀发，这才说道：“丽芬，你这几天晚上时常出去，是不是和那个胡斌在一起呀？”

武丽芬一听，不由地一惊。

“是不是？”母亲盯着她，又问。

武丽芬毫不隐瞒地点点头。

“嗯，看来别人跟我说得没错！”母亲自语地说道。

“噢？妈，这是谁跟你说的？”武丽芬用疑惑的目光注视着母亲，摇晃着她的手，“你说呀？啊！”

母亲冲她摇摇头，顿了顿，说：“丽芬，这事谁跟我说的并不重要。妈要问你，你和那个胡斌是不是好上了？”

武丽芬点点头，理直气壮地应了一声：“嗯。”

“什么？丽芬，你真的跟他好上了？啊！”母亲惊愕地从床上站起来，看着女儿，半天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妈，妈。”武丽芬一瞧母亲那变了态的神情，吓了一跳：“你……怎么啦？”

“唉！”母亲长叹一声，十分不理解地摇摇头：“丽芬呀，妈真的没想到，你跟谁不行，怎么偏偏跟一个普通工人好上了呢？”

武丽芬却不屑地反驳道：“妈，工人怎么啦？难道工人就不好吗？就低人一等吗？嗯？我倒觉得工人就不错。他们正直、心胸坦荡，遇事敢说、敢作、敢干。而不象那些所谓的国家干部，看上去倒不错，文质彬彬、道貌岸然。其实，一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他们象乌龟似地就把头缩回去了。”

“丽芬。”母亲极力地想制止她：“你说的这只是一部分人，要我看干部就比一般工人强。他们有地位、有知识。而有些工人性格粗野。没文化、没教养。”

“妈，你少说这些，我不爱听。”武丽芬捂住了耳朵。

“丽芬，你听妈跟你慢慢说，啊！”母亲还想开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