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一天过去了。
二福晚上回到飞船吃晚饭的时候,很残暴。众夜兔除了和她一起残暴的神威都悄悄地捂眼。
看着两人面前一摞一摞还在不断增加的盘子,夜兔们觉得以后再也吃不饱了。一个团长就已经够受的了竟然还半路杀出一个二福。简直不能再没爱了。
话说,那个叫二福的小孩,真的是夜兔么,夜兔没有那么能吃吧…大概。
二福面无表情的打了个饱嗝,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
其实不是。
二福去找了阿伏兔。
“大叔,我想问你,那个叫坂田银时的人,你认识么。”
“我怎么可能认识呢。”阿伏兔用伞敲了敲肩膀,喊着“好累好累”回去休息了。只剩二福一人不断回想着这个名字。
一定是很熟悉的人。感觉这个名字…
二福皱紧了眉头。
这个名字…起得好随便。一定是他爹妈因为那家伙有一头类似少白头的银发才起的。
二福不知道,自己一思考的时候双眼会不自觉的放空无神,甚至想得很认真的时候都注意不到周围的情况。发生的任何改变。
比如正在走向她的神威。
“二福在这里干嘛呢。不回去睡觉么,已经半夜了哦。”神威站在二福面前,二福正坐在通道两边的窗台上。两条腿无意识的摆动着。
“所以说团长你不也是啊。果然这种时候最适合思考人生了。”二福跳下来,看向神威,“那我回去睡觉了,食主晚安。”
“嘛,晚安哟。”神威笑着冲二福的背影挥挥手。
二福消失在了通道的拐角。神威敛起笑容挣开双眼,湛蓝色的眸子此时与宇宙的幽深融为一体。
虽然失忆了,但是果然还是有事情瞒着呢。
二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很饿,于是下床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然后继续坐在窗边思考人生。特文艺。
一边吃一边望着宇宙。那种没边没际的感觉很好,很自由,总是能让人安静下来。
在空无一人的通道里二福吃东西的声音格外清脆。
咔嘣咔嘣的那种。
忽然感觉背后有阵疾风袭来,心里一紧马上跳开原来的地方到了好几米远的地方。
咽下嘴里还嚼着的东西,二福定了定心神努力想看清周围的一切,靠着窗外宇宙的星光,二福几秒后才稍微看清一点,好像有个很奇怪的女人在她面前。眼神里闪着冰冷的目光,在夜光下发着微亮。
女人忽然对她做出了攻击的动作,二福皱了皱眉头也冲上去右腿踢向那个女人,意料之中被她躲开,冷冷一笑快速的蹲了下去左拳击向她的膝盖,果不其然听见一声脆响。不再攻击又马上向后方跳去。女人的膝盖好像碎了,她的喉咙中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单膝跪地。这个场面让二福想起了她在几年前和星海坊主的那一战。那时星海坊主的膝盖也碎了,不知道现在好了没。
…诶?星海坊主?对啊那个秃子好像叫星海坊主来着,神威这混蛋骗我。
啊,那麻烦的女人竟然站起来了,切,还想再继续么,做恐怖分子也要有个限度。
做好了防御的动作等着女人攻过来,但她只是站了起来不再有其他举动。
二福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集中精神。在这样一片漆黑的环境中仅靠一点来自左右两边的微弱光亮真是太糟糕了。二福的夜视能力不太好,这种环境让她心里一阵不安。生怕除了那个女人又会从哪里冒出来别的人。
女人虚弱的喘息着,二福很不解。只是踢碎了膝盖而已吧,又没有把你的肺打穿。
不过听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不是那个忤逆了设定之神的女人的声音么。
怎么会是她?难道现在不是应该在被窝里好好的看着帖子回复已撸么这个女人。
她突然噗通一声倒下了。
二福抽抽嘴角,收回动作,耳边传来飞船运作的细微声响,气氛好像没有刚才那样凝重了。
那女人好弱,真无聊。来搞笑的么,明天不会还看见她吧,难道说是会看见尸体么,这么神奇的了结战斗还是头一回啊。
二福觉得自己还是回去睡觉吧。半夜两点半还不回家果然是不行的。
哦,不对,是回房间。
二福在黑暗之中有绕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房间。
这飞船真是的弯路怎么那么多啊神烦。
想着这些二福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自己睡着。
其实…门就在离她不到五米远的地方。
在那个刚才二福待过的地方,女人的旁边又多出一个人影。轻快的语调带不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湛蓝色的眼眸里透露出嗜血的杀气,舔了舔嘴唇,“想计划些什么,告诉我吧,好歹,我也是团长呢,月夜。”
女人濒死的手指动了动,神威离开了。走的时候没有把女人完全杀死,女人在痛苦中死去了,她的肺被刺穿,通风了。最后说的话是,好疼。
二福听着门外的声音想起来晚上吃的螃蟹了。
螃蟹的肺部是像虫子一样恶心的东西,每次吃螃蟹的时候我都会避开它来。
月夜的肺是不是也像螃蟹一样恶心呢,螃蟹是不是在水中让滚烫的开水将那里煮得烂熟呢。
好像知道啊,不过月夜已经不可能告诉任何人了。真省事呢。神威果然是补刀小能手之类的吧。
月夜,在面对危险的肉食动物是装死可不是好办法啊。你已经没有机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