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笑道:“这位先生有什么要求,也请您尽力满足,不知吴掌柜可否应允?”
城隍庙的事情,他这边已经基本確定过了。
不仅是自家夫人和女儿遇了神异,那庙祝和其他香客也听见了城隍的声音。
虽然这並不能完全排除对方装神弄鬼,特意去城隍庙设局哄骗的可能。
但考虑到自家情况。
即使是哄骗也得试试。
“这····”
吴掌柜面露迟疑,眼神闪烁不定。
张员外家的事情他有所听闻。
半年前,张家二儿子突然恶疾,不仅日夜哭嚎,还遍体生疮。
张员外费万贯家財请来无数『妙手神医』都没有任何效果,后面更是大力气请来了御医,结果也是一样。
坊间因此也慢慢流传出了,张家二公子並非生病而是中邪的说法。
“可是有什么难处?”张员外问道。
他发现了吴掌柜的迟疑之色。
“不瞒张员外,这画像上的先生也確实在雅间用餐,您如此支持本店,我这心里很是开心。”
吴掌柜脸上带著难色,说著更是拿出了一枚金子:“只是这位先生来时就已经给过钱了,您看这枚金子就是他压在我这里的,我这总不能收人两遍酒钱不是。”
这枚金子不是林游那个。
林游那个是金豆。
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不沾这个锅。
张员外他惹不起。
那位不知深浅的先生自己大概率也是惹不起的。
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张员外定是为了寻那位先生而来。
且大概率是有求於对方。
再看张员外这般小心和客气的模样,显然张员外与那位先生也是完全不熟的。
如此分析下来。
张员外这么做的目地就很明显了,他打算借著这个付帐的由头认识那位先生。
自己要是贸然接了这钱,那就相当於是给那位先生做了决定。
这般事情是绝对做不得的。
更別说那位先生本身就已经给过钱了。
“这枚金子是他的?”
张员外瞳孔微闪。
看著那枚金子,心中思绪不由活络了起来。
可压酒钱,怎么会用这么大一枚金子?
这是故意做给我瞧的么?
如果真是这样。
那这位先生出现在城隍庙·····
“吴掌柜,您这玩笑可要不得。”
一旁的大公子也察觉到了问题,不由笑著调侃了起来:“这么大金子当酒钱,以后我都有些不敢来了。”
“张公子您说笑了,我怎么敢开这个玩笑,其实我也挺难受的。”
吴掌柜装作一脸苦笑的模样:“这么大金子,我这小本生意,找零起来是真的头疼,若非那位先生已经给了钱,我是真不乐意收这个。”
“四醉酒楼可不是什么小本生意啊。”张公子笑道。
“勉强糊餬口罢了。”
吴掌柜说罢,向著一旁的张员外继续说道:“张员外,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要不品鑑一下我们后厨刚出的新菜?这几日不少老熟客吃了都说味道很不错。”
“嗯?”
张员外眼眉微挑,可是看著吴掌柜的神情,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样的话,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
“好嘞。”
吴掌柜笑了起来,抬手向不远处的小廝招呼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带张员外去二楼甲春雅座。”
张员外的要求自己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但自己可以把他们安排到那位先生旁边的雅座用餐。
至於其他的,那就和自己没什么关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