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杀了他的兵,又把他卖命换来的钱,送还给他,用来收买他!
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羞辱!
“噗——”
巴图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祭司……魏阉……秦风!”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三个名字,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传我命令!”他嘶吼道,“明天攻城,让受伤的弟兄们都上!告诉他们,只管往前冲,不要怕死!”
亲信大惊:“王子,这……”
巴图的脸上,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冲,为什么不冲?但是怎么冲,我说了算。告诉弟兄们,冲到半路,就给老子躺下装死!”
……
第二天,攻城的号角再次吹响。
巴图的牛角旗部队,一如既往地被安排在了第一波冲锋序列。
他们嗷嗷叫着冲向碎叶城,气势比昨天还足。
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这些人冲到一半,突然就像割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倒下。
有的抱着肚子打滚,有的抱着腿哀嚎,还有的干脆就地躺下,一动不动。
后方大祭司的督战队看得目瞪口呆。
“起来!都给老子起来!后退者斩!”
一个督战队的百夫长挥舞着马鞭,冲上去就抽。
一个躺在地上“哀嚎”的蛮兵,被抽得急了,竟一骨碌爬起来,抱着那百夫长的大腿就不撒手。
“长官!我的腿断了!你得赔我!”
“滚开!”
百夫长一脚踹开他,正要继续驱赶,侧面“溃退”下来的另一波蛮兵,像是没长眼睛一样,直挺挺地撞了过来。
人仰马翻。
督战队的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
混乱中,不知是谁先动了手。
“巴图的人造反了!”
“督战队滥杀无辜!”
小规模的械斗,瞬间爆发。
虽然很快就被大祭司的亲卫用血腥手段镇压下去,但猜忌的种子,已经彻底埋下。
整场攻城,不到半个时辰就草草收场。
城墙上,秦风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蛮族大营,又打了个哈欠。
他对着身边的黑牛摆了摆手。
“传令下去,陷阵营全体放假,回营睡觉,养精蓄锐。”
“城墙交给民夫,让他们继续遛狗,别让墙凉了就行。”
黑牛愣了愣:“头儿,这……就完了?”
秦风伸了个懒腰,转身走下城墙。
“总算清净了。”
“可以开始准备,那道真正的大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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