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一时寂静。直到一个看热闹的路人甲小声嘀咕了几句:“竟然是个男的!怎么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这句话就像打开了议论的开关,聚集在门外的三闲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矮油~原来唐将军是这样一个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个女人真可怜呀~”
“这个唐将军居然还是个断袖。”
“一对狗男男!”
“真不要脸!”
唐敛黑着脸听着门外的议论声,心情差到极点,又心虚地瞟一眼仇鸿,见仇鸿没什么误会的迹象后,才松一口气。虽说他没干过这事儿,但仇鸿要是误会,以他那智商,要解释清楚还是挺麻烦的。
公堂之上的知府干咳一声,拿起惊堂木猛敲一下,对唐敛说:“被告唐清敛,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唐敛从头到尾都坐在椅子上,一眼都没给张巧,语气拽道:“不是我干的。”
门外又议论起来,什么“负心汉”“薄情郎”的,都有。唐敛硬是当没听见。
知府要唐敛拿出证据来,唐敛表示他没干过要什么证据。知府要张巧拿出证据,张巧表示她把孩子也带来了。
于是孩子带上来了……
这孩子一上来就喊:“爹~”,并且朝唐敛扑过去。
唐敛很嫌弃,起身躲过。小孩见唐敛躲,就开始嚎哭。声音大不说,还满脸鼻涕眼泪。张巧见孩子哭了,她自己也哭,抱着小孩哭。场面那个凄惨。
而且那小孩乍一看,呦~怎么这么像唐敛。
看热闹的人群又开始议论。
唐清寒在一旁又加一把火:“大哥,虽然我知道你一时糊涂,可你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如今证据确凿,你就认罪了吧。大不了娶了这位姑娘就是。”
唐敛听了心里冷笑:娶她?呵!且不说他没做过,就算做了,最多只是纳她为妾而已,要真娶她为正妻,他绝对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而唐清寒这么说,是想定他的罪!
唐敛面对这样的场景淡定的很,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怎么办,但这小孩一上来,他就有办法了。
唐敛双手背在腰后,慢悠悠地走到张巧面前,问:“你却定这个孩子是我的?”
张巧眼泪一停,理直气壮地说:“当然!”
唐敛说了一句很好。接着,唐敛坐回椅子上,单手撑头,对那个孩子说:“你叫什么?”
小孩吸吸鼻涕,说:“俺叫张大狗。”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俺娘说贱名好养活。”
“你是怎么生活的?”
“吃饭,睡觉,走路。”
“吃什么饭?在哪睡觉?为什么走路?”
“野菜、草根、什么都吃,运气好还会有发霉的白米吃。在地上睡,偶尔会睡在稻草上。走路是为了找爹。”
唐敛问到这儿不问了,开始低声笑了起来,又说:“知府大人,您刚才也听到了这孩子的回答。你觉得怎么样?”
知府低头,撸·撸他那花白的胡子,低声说:“额——这孩子未免太早慧了。”
唐敛笑了两声,说:“是,没错。其他孩子在这个年龄,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连这些小事都记得那么清楚了。”
张巧意识到不对,马上出声反驳道:“我的儿子聪明也有错吗!”
唐敛说:“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唐敛伸手抓起孩子的头发,把孩子拎了起来。群众、知府等人都为唐敛的动作皱眉,表示不认可。
知府刚想说什么,唐敛就接着说:“重点是……这个孩子不是人!!!”
唐敛投下一颗惊雷!又伸出另一只手猛的撕开了孩子的脸皮!
这孩子的脸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流出血来,而是露出了里面青色的干皮……
且不说众人受到了怎样的惊吓。唐敛手中的孩子开始猛烈地挣扎,但是这孩子的身·体太小了,力气也比不上唐敛,注定做无用功。
唐敛又三四下,撕掉了孩子头上剩余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