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叫耳啼的魔修,杀害百姓摧毁南岷的人是他,不是你们,你们也没有任何的错。”
“说句自私的话,自从你母亲被魔修杀害后,我想做的就只有两件事,一是杀了所有的魔修为你母亲报仇,第二便是将你养育成人,让你能够开开心心的长大,至于所谓的守卫南岷,也不过只是坐在这个位置上必须承担的责任罢了。”
“若是有一天要我在你和南岷之间选择,我宁可牺牲整个南岷,也只希望我的晗儿能好好地活着。”
这是凌盛清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话,他这一生的所求只有为妻子复仇,养育女儿能够自由长大,什么南岷什么凌氏,他早就不在乎了。
没想到凌盛清竟然会说出如此的话,安霖一时愣住不知道如何反应。
倒是绫戈,缓缓的抬起头一双沉静的眸子对上凌盛清的视线:“家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和霖儿当年就答应了宗主,要助她完成大业,所以这段期间只能劳烦家主继续坐镇南岷,待到宗主大业完成,我和霖儿再来接过守卫南岷之责。”
凌盛清早就不在乎南岷和凌氏了,所谓的南岷城主、凌氏家主这些看似光鲜耀眼的身份,对他来说就像是枷锁一般,把他牢牢的锁死在了南岷,而难以去完成为妻子报仇,这种在别人眼里简单无比,可对他来说却堪称奢望的事情。
他和安霖说的话,除了想要开解安霖之外,隐藏更深的意思是希望安霖能够接过他身上的担子,哪怕只有一段时间也好,只要能让他暂时挣脱这个枷锁 。
另一边,殷月蛰和江衍被温蕴逮住了。
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两个人,一直提心吊胆的温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
“老祖,老祖注意着点,这不是在你洞府,来来往往还有那么多弟子看着呢。”憋笑提醒温蕴,堂堂飞升期修士总不能因为形象问题社死对吧。
“注意?”温蕴音调扭曲从椅子上坐起来,瞪大眼诧异的看着殷月蛰,“你们吓我的时候怎么不注意着点?一个被魔修追杀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半点气息了,一个在我面前叫了声月蛰,然后突然凭空消失,你们怎么不想着我也有几百岁了,怎么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
满满的都是对两人的控诉,温蕴一手捂在心口的位置,气喘吁吁好似马上就会心脏病发作当场死亡一样。
不自然的偏过头低咳一声,殷月蛰的话很是心虚:“我也不知道那个秘境进去了还要等十五天才能出来嘛,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会留下讯息告诉师姐的,至于把师姐带进秘境里面,我也不知道会那么快啊,我还以为会留点时间让师姐告诉你们的呢。”
越说到后面,殷月蛰的声音就越小,直到连江衍都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办法,心虚嘛。
温蕴气极反笑:“留下讯息告诉阿衍,合着要是没有阿衍,我们连你的讯息都收不到?”
殷月蛰听言脸都皱成了一团:“老祖你听我解释,师姐和你们一块过来的,我留下了讯息给师姐,不就是留给了你们吗?”
多么牵强的解释,温蕴被气得头疼,立刻摆手叫她们离开,省的再被气几下她堂堂飞升期修士就真的要被气死了。
被温蕴赶出来以后,殷月蛰吐了吐舌头,小声对江衍说:“师姐我们以后得离老祖远点了,我总感觉她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
“好了,老祖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别瞎想。”无奈的在殷月蛰脸上掐了一下,江衍带着她来到了关着耳啼的房间。
在距离房间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殷月蛰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凝聚在空气中无法消散。
不动神色的看了眼身边面色如常的江衍,殷月蛰一如往常,散出了灵气将那些气味隔绝在外,坚决不让这些血腥气沾染半分到江衍的身上,哪怕如此厚重浓稠的血腥味就是出自江衍之手。
推开门,殷月蛰一踏入房间里,就听到了轻微的水声,低下头一看是低于门框的地面上已经积了浅浅的一层血水,自己这一脚就正好踩在其中。
“啧。”厌恶的皱眉,殷月蛰提醒身后还站在门外的江衍,“师姐进来当心点,地上到处都是血,恶心死了。”
“好。”灵力裹在双脚隔绝了与血水接触,江衍跟在殷月蛰的身后,走到耳啼的面前。
时隔多日,耳啼身上的外伤几乎痊愈,殷月蛰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昏迷中的耳啼硬生生的踩醒。
“殷月蛰。”阴沉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耳啼咬着牙从喉咙中挤出三个字。
“本尊在这呢。”殷月蛰收回脚,笑容纯良友善,“耳啼大人不远千里从魔域赶到南岷,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想见吧?”
听着那低软浅笑的嗓音,耳啼瞳孔一缩,便挣扎着要拖开锁链的束缚。
“这么急啊!”殷月蛰弯眉笑的灿烂,“既然如此,本尊就成全你,来魂摄链把人放出来亮个相给耳啼大人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温蕴:……可以换个殿下吗?感谢在2022-03-04 23:45:31~2022-03-05 23:53: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