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来摇头道:“阁下没发现已经一竿打翻全天下的江湖人物了吗?”
“哼!江湖人物仗着一些技能到处逞凶械斗,甚至鱼肉百姓,本公子有朝一日,誓必严办这批人。”
“差矣!那些行径只是少数败类之行径,譬如今日在场者皆是声望甚隆的武林耆哲哩!”
“哼!贵庄荆泉原先不是声望甚隆吗?结果呢?杀师犯上,哼!”
宗来不由为之脸红。情急之下,他倏然记起幼时曾听过私塾教师感叹朝廷“重文轻武”才会使国力积弱让外族欺凌。
他立即沉声道:“荆泉之行径只是少数中之少数而已!”
“哼!人心在内,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事?譬如你仗着谙武及贵庄之势力,日后难保不会成为第二个荆泉。”
“住口!宗某人若真有那一日,甘愿自尽。”
“废话!届时你肯那么做吗?”
“你……百无一用是书生!”
“放肆!”
“放什么肆?若非你们这批书生只知道动口不动手,金人岂会来犯,生灵岂会涂炭,你该检讨啦!”
“大胆,竟敢批评朝政,藐视朝廷!”
立听中年人喝道:“各位,你们皆听见宗来当众藐视朝廷,批评朝政之大胆行径了吧!公子,咱们走吧!”
赵进土冷冷一哼,立即起身欲离去。
宗来忙道:“胡言乱语;在下只是就事论事,岂有批评朝政,藐视朝廷之意,你们休想乱扣大帽子。”
赵进士冷冷一笑,立即率众离去。
宗来暗一咬牙,立即入厅。
经此一来,气氛立即不对劲了!
自古以来,江湖人物一向不与官斗,南郑府赵大人与大内朝廷颇有渊源,平日又甚为护短,江湖人物岂愿惹他们。
因此,不到半个时辰,各派掌门人强装笑颜道别去矣!
那些欲留下来敬酒的人也“闪”掉矣!那些要找宗来麻烦的人认为宗来已经够麻烦了,他们在暗乐之下,便成群结队地离去了。
宗来和崔曲站在门口送走最后一批贺客之后,立即返厅。
立见崔鹿歉然道:“老奴无能,祈恕罪!”
宗来哈哈一笑,道:“没什么了不起,大家已经辛苦数日,烦您招呼大家早些整理一下就歇息吧!”
崔鹿应声是,立即离去。
崔曲皱眉道:“阿来,赵昭元在妒恨之下,借题发挥,一定会利用官方来找麻烦,咱们不能不小心。”
“安啦!有理行遍天下。”
“这……”
“阿曲,别担心啦!我不相信世上没有天理!”
她强颜一笑,道:“阿来,你要不要再吃些东西?”
“我不饿,你呢?”
“我也不饿,阿来,若非为了要追寻那畜牲,咱们干脆找个地方归隐,别再理这些讨厌的人!”
“不!我不愿意如此示弱!”
“阿来,我想请崔老人城探听消息,如何?”
“有此必要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呀!”
“好呀!”崔曲立即匆匆地离去。
宗来望着喜气洋洋的礼厅,想不到却会被赵昭元搞成这副模样,他暗暗摇头,立即朝书房行去。
他在前些时日,一方面练武一方面阅书,他曾瞧见一本有关朝律法规之书,所以,他要去仔细瞧个究竟。
他一进入书房,立即抽出那本厚册翻阅着。
宋朝是越匡胤搞兵变黄袍加身所开创,他深知军系的厉害,所以,他登基之后,极力推行“重文轻武”措施。
所以,宗来越瞧越皱眉了!
因为,朝律及地方规章的“限武措施”太多、太严厉了,若非地方官担心引起反效果故意宽松执法,江湖人物根本难以公开立足生存。
突听崔曲问道:“阿来,你在瞧律规吗?”
“是呀!似这么严厉的规定,江湖人物哪能混呢?”
“不错!这正是各派掌门人方才不便出面之原因,阿来,崔老方才建议咱们化明为暗……”
“化明为暗?啥意思?”
“为了预防官方找碴,本庄暂时不参加外界的各项活动,必要时遣散下人,以免影响他们。”
“这……有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