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子一直,立即朝那张大方桌的右侧两只桌脚各踢三下。
“嘎嘎……”细响之后,桌旁地面倏地凹出一条黝暗的石级,荆泉便沉声道:“我未入过此室,你们自己斟酌吧!”
月灵官便瞪向老者。
老者身子―颤,低头道:“地下全是主人私藏之物,小老儿也未曾进入,二位若非必要,还是别下去吧!”
洪珠上前制住老者的“麻穴”及“哑穴”,立即掠入。
没多久,她已经站在一个十余坪大小的石室中,她纵目一瞧,便发现两个木柜及六个大小不一的箱子。
“唰!”的一声,月灵官已经站在她的身旁。
她立即打开右侧那个木柜,显见柜中有两套金军制服及靴帽,她仔细一瞧,便发现那是两套“元帅服”。
立听荆泉啊了一声,道:“井泉原来是个鞑子呀!”
月灵官身子一震,立即左手一招。
挂在元帅服中间后面柜壁上的那幅画,立即飞入他的手中。
画中之人赫然是一身元帅服的井泉,右上方画着“京元帅泉留存”,左下方则画着“金兀术”三字。
此外尚盖着“金兀术”红色官印!
月灵官似挨记重击般全身―晃!
那幅画便和荆泉向下坠去。
“砰!”的一声,荆泉摔中伤处,鲜血顿时流出。
洪珠神色一变,立即掠向秘室。
她先制住老者及三位青年的“死穴”,立即到处疾掠。
可惜,她未再见到任何人,当她再掠回厅中之时,月灵官已经托着荆泉站在厅口,道:“你不会道出今晚所见之事吧!”
“前辈知道宗来是晚辈之婿吗?”
“当真?好!老夫准你告诉宗来夫妇,接住!”说着,立即将荆泉抛去。
洪珠托住荆泉,问道:“前辈不想知道井泉之死因吗?”
“老夫双目已盲矣!”说着,立即飘出。
洪珠嘘了一口气,立即沉声道:“井泉是如何死的?”
荆泉一咬牙,便和盘道出他约井泉出来及井泉七孔溢血之经过。
“事情发生在长安蔡家吗?”
“是的!”
“你真干脆,上回宗来进入南郑城之时,是你暗杀他吧?”
“不错!我和他誓不两立!”
“恬不知耻!你这位忘恩负义的逆上家伙,罪该万死!”
“他‘哈哈!’一笑,就欲嚼舌自尽。”
洪珠卸下他的下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等着享受吧!”说着,她立即掠入秘室点燃火摺子。
她的身子在前后院一阵飘闪不久,回春堂顿时熊熊燃烧着。
就在邻近众人惊呼声中,她已经托着荆泉疾掠入林。
她仗着灵药在峰岭间疾掠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回到南郑城与崔曲诸女会面,立见崔曲骇呼道:“伯母,他……他是……”
她将荆泉朝地上一抛,沉声道:“他是荆泉。”
“荆泉!你这个畜牲,上天有眼,你真该死!”说着,立即扬掌欲劈。
荆泉已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见状立即双目一闭。
洪珠沉声道:“别如此便宜他!小莲,你们六人速去找蚂蚁,越多越佳!越大越好!”说着她已经飘向厨房。
小莲六人一去,崔曲会意地立即回房取来宝剑,毫不留情地在荆泉的脸部到脚底疾挥猛削着。
当他变成一具血人之时,洪珠已经取来一勺盐水,沉声道:“姓荆的,你想不到会有今日的报应吧!”
崔曲接过盐水,立即在伤处浇着。
荆泉疼得肌肉哆嗦,冷汗汨汨溢出。
崔曲冷冷地道:“你这个畜牲,真是丧尽天良!”说着,立即挥剑再度疾削不已!
荆泉疼得死去活来,却求死不得。
不久,洪珠提来一桶水朝荆泉身上连冲,再将一瓶蜂蜜淋遍荆泉的伤口,道:“姓荆的,你等着享受吧!”
她的话声方落,小莲六人已经以畚箕端来一大堆尚在乱爬的黑蚁,崔曲立即指着伤口,道:“倒下去!”
小莲六人连拍,黑蚂蚁一掉在蜜旁,立即贪婪地吸咬着,刹那间,荆泉的身上便爬满了蚂蚁。
小莲及赵雪芬诸女瞧得心惊胆颤,纷纷偏头不敢瞧!
崔曲及疾恶如仇的洪珠足足地瞧了一个多时辰,一直到蚂蚁们“酒足饭饱”地瘫软在荆泉的身上,方始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