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口的血水自他的嘴中流入他的腹中了!
他那寸裂的肌肤泡入血河中之后,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顿使疲累、惊骇过度的宗来舒适地昏睡了。
嘉陵江水宣泄入怪兽翻滚来的通道好一阵子之后,那些江水在无处宣泄和地压的挤压之下,再度倒流而出。
两道江水激荡一阵子之后,怪兽的尸体终于被冲起,没多久,它便被冲入江底随着江流,缓缓地流动着。
流呀流!
浮呀浮!
过了一天一夜,怪兽的尸体终于浮上江面了。
时值深夜,众人抢救堤防两天两夜,早已累得返家大睡,因此,没人瞧见这只前所未有的怪兽。
黎明时分,怪兽飘到剑门急湍附近,倏地沿着急湍瀑布流下,“轰!”的一声,它顿时朝深潭沉去。
由于它太壮,冲力甚足,一直冲到潭底方始卡在一堆乱石中,所幸它皮坚肉硬,腹中的宗来才没被震碎。
不过,怪兽腹部中下方那块脑瓜子大小的黝黑团球经此一震,当场震破,一团黑浆迅即溢出。
宗来的脸儿就在它的附近,黑浆一涌出,那香甜的味道顿时使昏睡的他直觉地张口吞咽不已!
黑浆伴着兽血源源不绝地流入宗来的口中,不到一个时辰,他的全身骨骼毕剥连响,可是,他仍然昏睡着。
他这一昏睡,足足地过了七天七夜,仍在昏睡着。
怪兽已死了八日,尸体经过潭底高压的压挤七日七夜之后,终于皮破了,骨裂了,潭水大量涌进了。
“轰!”的一声,怪兽的上牛身骨肉顿时碎去。
宗来经此一冲及一震,顿时醒来,他望着那些飞散而去的血水、肉片及骨头,顿时傻眼了!
他的身子却在此时被潭水一冲,就欲流去。
倏见那个大钟就在右侧丈余外,他直觉地蹬腿伸手,身子便似火箭般疾冲到钟前,立听“当!”的一声沉响。
他不由被自己的奇快冲速吓住了。
潭水一涌,顿时又要将他涌开。
他急忙双手一抱,顿时抱起大钟涌去。
他翻涌一下,钟口倏地朝上,潭水一灌,他顿时连人带钟涌入潭底。
他知道自己在水中,为了避免被淹死,他必须尽早浮出水面,于是,他斜里一翻,大钟迅即向上游去。
他一时没有想到他为何能在混浊的水中将附近的景物瞧得如此清楚?他更没有想到为何不会有窒息感?
这一切完全是因为他咽下怪兽黑浆及鲜血,以及在血中泡了七、八天完全吸收了怪兽精华之故。
尤其他在坠入怪兽腹中前所经历的内冰外烫煎熬,可以说已经把他的骨髓、鲜血完全熬出来了。
此时的他,体中完全充满了怪兽的精华。
可是,他完全“莫宰羊”。
“哗!”的一声,他终于浮出潭面了!
他纵眼一瞧,除了那面急湍瀑布之外,其余三面完全是陡峭的崖壁,他不由暗暗叫苦道:“哇操!这是何处呢?”
他一见右前方有一株松树自崖壁长出,树身上方另有一个不小的洞口,他毫不犹豫地抱着大钟游去。
手一划,身子居然似装上“喷射引擎”般疾射而去,吓得他急忙身子一翻,打算刹住冲速。
“轰!”的一声,他的双脚顿时插入岩崖中,吓得他急叫道:“哇操!完了!我的这对‘蹄子’废啦!”
哪知,他的双腿略为一顿,立即顿碎附近之崖壁浮出。
他欣喜地叫声“蚵面豆腐!”立即抓向松树。
他不知道他此时有多大的力气,他仍然用力一抓,立听“叭”
的一声,那株松树当场便被他硬生生地扳断。
“噗嗵!”一声,他又掉入潭中。
他急忙蹬足一跃,右手一抓,“噗!”的一声,他抓中洞口石面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秀多”,所以,他小心翼翼一抛,总算将那个大钟抛入洞中了!
他小心地扳身一爬,终于爬入洞中了。
他不由吁了一口气,叫道:“蚵面豆腐!”
他一见洞中甚广,立即起身。
“砰!”的一声,他的脑瓜子顿时撞上壁顶,一声:“哎唷!”怪叫之后,他的脑瓜子没伤,壁顶却已经凹了一大块。
他蹲身一抬头,顿时大讶!
他伸手朝光头一摸,哇操!既没流血,也没受伤哩!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呢?
哇操!我必须好好地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