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拿起一段枯骨朝壁上刻去。
“噗!”的一声,他明明没有太用力,枯骨却好似戳入嫩豆腐般戳入洞壁,不由又使他一怔!
他已经见怪不怪,立即轻轻地默刻着。
他迅速地刻了十二个大小、形状一样的人像之后,瞪眼望着大钟内壁,一笔一划地对照着。
哇操!行啦!
大钟内侧的人形完全消失了!
从此之后,即使再泡血,它也显不出来了!
宗来津津有味地望着那些人像了。
因为,他方才经过那一笔一划地刻下,再仔细逐一地对比,脑瓜子中顿时对它们大感兴趣。
他逐一望着它们,思潮似长江大水般滚滚而流着。
这一切该归功于夏阳的调教方式。
他并不似别的武师般依照口诀及招式猛学,他完全按照人体与生俱来的自然反应指导宗来挥掌及跃身。
宗来望着第一个人像,脑海中便思考他为何能够比出这副模样?以及他为何要比出这副模样?
此时的宗来完全不知道武功可以伤人之理,他只是思考着那人为何人会如此?那人为何要如此?
这一切,正好与那位空门圣僧一生无贪无嗔的涵养及作风相似,因此,他很快地便进入领悟之境界中。
他如痴如醉地瞧着石壁。
他已经神游于前所未有的境界之中。
随着他的思考,怪兽的精华逐一地吸收入他的全身百骸中。
他毋需运功,功力便已经自行运转。
他毋需比手划脚,那些动作便化为他的动作。
―理通!百理通!
他不但已经悟通那十二个人像,而且也明白它们是连贯而下,他开始思考为何要如此地连贯而下。
日子便悄悄地消逝了一个多月,他虽然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可是,怪兽的精华已经完全给他吸收了。
他那进裂的肌肤完全密合了!
他那原本殷红的肤色完全正常了!
甚至连他胯下那团被鼓胀得足以“惊死郎”的子孙带亦缩小甚多的规模,不过,仍然大异于常人。
这一切,他完全莫宰羊!
他发现那十二个动作之中,有一部份好似多余的,于是,他开始从脑海中删除那些多余的部份予以重新组合。
这一组合,他顿又耗了两个多月,一直到潭水高涨淹入洞中,他方始被那清凉,滚烫之潭水惊醒。
他啊了一声,慌忙起身。
“砰!”的一声,他的脑瓜子居然陷入壁顶,而且嵌到双眉上方,吓得他慌忙蹲腿、缩首,方始脱出壁顶。
他摸摸满头乱发,一见没有流血,不由吁了一口气。
却见那些内已化烂的兽皮正飘向洞内,他急忙拾起它们及枯骨放入钟内,然后抱着大钟朝内行去。
洞中弯弯曲曲,而且蜿蜒向上,他走了好一阵子,方始发现通道向下斜去,于是,他小心翼冀地朝下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瞧见一线光亮在远方出现,而且空气也更加的清新,他不由欣然快行。
只见洞口密密麻麻,纠缠不清地杂生着牵牛花及芒草,他正欲板开它们向外瞧瞧,倏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自下方传来。
他吓得急忙缩手。
“嘿嘿!崔老儿,你再不招出剑诀,这身子就会废啦!”
“荆……泉……枉废老夫……辛苦培植你,你竟……干这种……杀师……灭祖之事……你不怕……天打……雷劈……永不……超生吗?”
“哈哈!崔瑟,你在这个节骨眼说这种话,不是要笑掉本公子的大牙吗?识相些,快把剑诀交出来吧!”
“休想!”
“好!你等着!”
立听一阵步声掠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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