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是的!”
“你舍得离开家人吗?”
“元帅及夫人乃是属下之榜样。”
“很好!本帅自有处置,你方才欲报告何事?”
宗来便低声叙述洪丹方才叙述之事。
韩世忠皱眉道:“太可怕了!看来必须先清理内部矣!”
“禀元帅,请暂勿如此作,以免打草惊蛇,何况对方有银戒指可供咱们辨认,何不交由敝岳母及内人处理。”
“你已经与洪姑娘成亲?”
“是的!仇家变亲家,属下太幸运了!”
“你真行!本帅有你在身旁,安矣!”
“属下定会全力以赴!”
“你回去歇息吧!这三本小册之内容若有不明白之处,随时来问本帅吧!”
“是!多谢元帅之厚赐!”
※※※※※※
又过了三日,子夜时分,宗来尚在研读岳家军法,因为岳帅一向讲究以寡击众及联手之法,颇合宗来的胃口。
倏听―声:“来!约元帅赴蒜山渡口东北角来捉人。”
声音一出,宗来便抬头望见一名军土隐在墙角,他刚欣喜地扬扬手,对方已经说完话,向墙外闪去。
那飘忽之身法,若非宗来仔细瞧,别人即使瞧见,仍然会认为自己眼花,宗来不由欣喜地笑了。
他匆匆整妥军服,立即去见韩世忠。
韩世忠正在书房阅书,他一听宗来道完,立即沉喝一声:“走!”
两人各跨一骑,在十二名军士跨骑前呼后拥之下,疾速驰行,不到盏茶时间,他们已经进入蒜山渡口。
“防区指挥官”早已出迎,韩世忠沉喝一声:“走!”立即赶向东北角。
宗来目力似电,没多久,他便瞧见远处荻草旁有一条小舟,岸边有两名军士僵立着,看来已被制住穴道。
宗来道:“在那儿!”立即弹身掠去。
他直接掠上小舟,立即看见被韩世忠甚为倚重的水军副都督刘天良和两名中年人盘坐在舱篷中,他不由神色一变!
为了保持现场,他小心地探头一瞧,立即瞧见他们三人中间的船板上摆着一张“兵力图”,刘天良的右指正指在其中一处。
哇操!不用说,刘天良一定在出卖情报。
宗来一听见岸边远处之蹄声及脚步声,立即掠上岸,行礼道:“禀元帅,是刘副都督在向两位中年人解说兵力。”
韩世忠神色一变,立即匆匆上船。
宗来跟上船之后,立即引燃舱篷旁之烛火。
烛光一现,韩世忠顿时全身一震!
宗来和他仔细地瞧着那三人,韩世忠惊怒交加,宗来则发现刘天良三人的颈部及腰胁间分别插着短小的荻杆。
他知道这三人被人利用荻杆贯注内功制住麻穴及哑穴,他的心中有数,便暗乐地在旁冷静地瞧着。
倏听韩世忠沉喝道:“押走!”
立即有六名军土匆匆上船抬走那三人。
韩世忠沉声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费本帅如此栽培刘天良,他居然利欲薰心地欲出卖本帅及大宋江山,真可恨!”
“禀元帅,主谋者yin狠毒辣,刘副座或许是被逼迫的!”
“不论是伺原因,此举已构成抄家死罪,所幸及时发现,不然大宋江山及百万大军将毁于本帅之手中。”
“元帅鸿福齐天……”
“别客气!此事是你的功劳,毁船准备返府问口供吧!”
“是!请元帅上岸吧!”
韩世忠便低头上岸。
宗来双掌朝舱篷一拂,双足暗注功力,然后掠向岸边。
他一落地,只听“喀!”的一声,舱篷便破碎纷落,船身亦迅即变成碎块,不由令岸上人神色大骇!
韩世忠翻身上马,道:“左健,若再发生类似事件,休怪本帅无情!”
那位指挥官立即下跪谢罪。
韩世忠冷冷道:“起来吧!”立即策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