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揭穿此事呢?”
“罪民另有忌讳,夫人听过字内三绝吗?”
“听过!他们是三位世外高手,不过,一向神龙见苣不见尾,甚罕现身江湖,他们难道与井泉有渊源吗?”
“是的!井泉便是二绝月灵官之传人。”
“真有此事?前辈异人竟会看走眼吗?”
“三绝一辈子分不出高低,便打算由传人定高低,月灵官贪图井泉的资质及已有根基,致被其所惑!”
“原来如此!你莫非忌讳月灵官吗?”
“是的!因为罪民与日灵官有师徒之情分!”
“原来如此!你不妨向令师直陈内幕!”
“罪民打算俟刑满再进行此事!”
“你真是不凡,够忍辱负重矣!难怪剑门及丐帮之人百般地为你走动说项,你够令人敬服!”
“不敢当!冒犯之处,尚祈恩恕!”
“别客气!听说你在赴镇江途中,曾经多次遇袭,莫非亦是井泉之yin谋!”
“是的!罪民已策动一批人反正,据他们透露,井泉之使者已下令他们抵达镇江,甚有可能欲对元帅不利!”
“啊!来人身手如何?约有多少人?”
“元帅及夫人听过血鲨及红鲨吗?”
韩世忠神色―变,道:“据丐帮英雄透露,此二人是一对母女,身手比丐帮长老高,是否属实?”
“相去不远,罪民已策反彼二人,她们目前正在搜证及暗访来此地之刺客,尚祈诸位代为保密。”
“理该如此!”
梁红玉问道:“井泉的武功当真如此高明吗?洪家母女怎甘受差遣呢?”
“井泉以毒制人,对了!你们瞧过江南八狂吗?他们亦受制于井泉。”
“啊!真有此事?难怪他们一直在暗探大军动态哩,元帅,事已至此,险哉!宜速谋对策矣!”韩世忠立即皱眉沉思。
宗来下跪,道:“禀元帅,罪民愿随行护卫!”
“当真?荣幸之至,天助我也!”
梁红玉欣然道:“南宋安矣!南宋安矣!元帅,速请宗公子更衣、沐浴、用膳及趁早歇息吧!”
“好!好!宗公子,请!”
“不敢当!请元帅及夫人直呼罪名之姓名吧!”
“好!宗来,你先随本帅返府吧!”
“是!”
※※※※※※
翌日一大早,宗来便头戴护盔,身穿戎服,腰系钢剑,英姿焕发地跟着韩世忠登上“旗舰”。
韩世忠向“众将官”介绍宗来这个“副官”之后,立即站在船首遥望远处,道:“宗来,瞧得见对岸的动态吗?”
“瞧得见!金兵正在用膳,而且正在享用大鱼大肉哩!”
“不错!他们正在吞食咱们大宋百姓之民脂民膏,唉!”
“禀元帅,对方的船只似乎超过咱们哩!”
“是的!他们的船只不但比咱们多四分一,而且将士也多出近半,强迫召集而来的民夫更是无可计数!”
“可恨!交过手了吗?”
“七天前拼过两夜一日,我方败北,唉!”
“元帅检讨过败因乎!”
“有!咱们积弱数百年,对方有备而来,加上民心士气,若非本军死拼,镇江早已落入魔掌多时辰矣!”
“属下由船只之毁损情形,猜忖皆损于对方之火箭及巨木,是吗?”
“是的!金军膂力雄伟,强矢射程远逾本军,近战时亦先以巨木撞船,再借木身及绳索登船抢攻,甚难防守。”
“这……丐帮英雄们无法支援吗?”
“对方有百余名蒙面好手,上回交战时,他们先围攻丐帮英雄,若非另有一批神秘人物协助,他们危矣!”
“那批神秘人物是谁?”
“可能是贵庄高手?”
“嗯!挺有可能的!”
“彼军上回获胜,理该趁隙叫阵,至今却迟迟未见行动,可能是在等候那批杀手暗算本帅,再趁隙歼灭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