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及海师爷不由神色大变。
宗来望着掉在案前不远处的那根木棍,右手一招,它立即飞入宗来的手中,这手绝活顿时吓坏他们二人。
宗来望了木棍一眼,立即轻抚着。
“沙……”声中,那根木棍好似冰棍遇上火烤般纷化为木屑,源源不绝地掉在地上。
葛、海二人吓得全身发抖了。
宗来沉声道:“草民希望大人能够将草民方才之说词及内人和总管之证词,连同敝庄八十三人血书和周大人笔录送往南郑府。”
他的话声一落,那根木棍已经化为一堆木屑。
葛、海二人相视一眼,未吭半声。
宗来的右掌朝那堆木屑一招,它们便好似细针遇上大磁石般纷纷飞人宗来的掌中。
只见他的双掌一合,一搓,再松手一吹。
“呼!”的一声,一蓬黄烟一扬,那些木屑已经消失不见!
海师爷啊了一声,双腿一软,若非及时按在桌沿,稳会摔倒。
周捕头沉声道:“禀大人,以你的睿智及丰富经验,当知本案的大概,属下斗胆建议你往远处三思!”
“这……”
“禀大人!官可丢,节不可屈,命更不可丢!”
葛大人“这……”一声,立即望向海师爷。
海师爷忙道:“大人,周捕头言之有理!”
葛大人沉声道:“此案该如何定初审呢?”
周捕头忙道:“宗公子方才之提议甚为合理!”
“这……赵大人他……”
“禀大人,方才之事只有咱们这些人获悉,咱们只要不向外提及,赵大人必然只会责怪你办事不力,总不致于丢官‘丧命’。”
他故意加重“丧命”之语气,顿见葛大人神色大变。
他望了宗来一眼,忙望向海师爷道:“师爷意下如何?”
“甚妥!”
“好吧!你另造一份供词吧!”
“是!”海师爷立即返座疾书。
周捕头暗暗松口气,立即朝八名衙役招招手。
那八人迅即快步行来。
周捕头沉声道:“谁若自认脑瓜子比木棍硬,谁就把方才之事泄出去吧!”
“属下不敢!”
“此事自有上级去处理,咱们不必操心,自明日起,谁若向亲人或外人提及今晚之事,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不敢!不敢!”
周捕头上前道:“宗公子,按朝律,你必须入牢待机押往南郑,请多包涵!”
“应该的!草民无意冒犯诸位大人,方才之事,请多海涵!”
“没事,它们已随着木屑消失了!”说着,立即行向葛大人。
立听葛大人低语道:“公亮,本官此番保不住这顶乌纱帽了!”
“不!赵大人无法一手遮天,宗夫人迟早会入川陈情抗审。”
“当真?”
“不错!所以,大人说不定反而会受惠哩!”“本官不敢有此奢想矣!”
“大人,剑门距离南郑甚遥,宗公子怎能从容杀人及渡洞房呢?
此案分明另有凶手,您该为方才之决定而庆幸!”
“这……公亮,赵大人在大内另有靠山,宗夫人之抗审有效吗?”
“禀大人,时局已经乱成这副模样,听说大内有不少人在流亡之际离去,赵大人之靠山说不定垮矣!”
“这……”
“大人,属下若非要报答您的知遇之恩,早已离去矣!”
“公亮,你休再提离去之事……”
“是!大人,咱明早就送走宗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