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这脑壳真的在发光诶。”
“……”
明虚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施主,知道贫僧为何下山游历吗?”
“为啥?”
“因为贫僧犯戒。”
“啥戒?”
明虚挑眉,伸手刮了一下男人脏兮兮的脸,“断袖之癖,色戒。”
男人一下子呆住了。
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脸居然隐约透出红晕。
“真的啊?”
“假的。”明虚笑起来,拿起木钵放进包裹,站起来欲离开。
“那……那我也想跟着你!大师我家在君山!那的人不嫌弃你的!”男人突然在他背后大喊,引来无数路人的侧目。
“嫌弃与不嫌弃与我何干?”明虚回头笑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自观自在,守本真心。”
“我听不懂。”男人颓丧地说。
“知道你听不懂。”明虚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对他说道,“走吧。”
“啊?啊?”男人有些怔愣,“你愿意让我跟着你啦?”
“可以,有条件。”
“我都答应我都答应!”声音里带着狂喜,男人急忙拎起酒壶追上去,“什么条件?”
“你叫什么。”明虚反问。
“我叫长醉,刚满二十,丐帮弟子,请多指教!”长醉欢天喜地地回答。“大师你法号是什么?”
“明虚。”
“好名字!那我叫你阿秃好不好!”
“……”
“阿秃阿秃阿秃——”
小孩子。明虚在心里想,不着痕迹地将人带进了客栈,并差人抬来几桶热水。
“阿秃你要洗澡吗?”
“不是我洗,是你洗。”
长醉一跃而起,逃到墙角大声抗议:“我不洗澡!丐帮门归是一年只准洗……”
明虚打断他:“不洗就离开。”
长醉瞬间垮了脸,磨磨蹭蹭地挪过去,被明虚拎起来摁进木桶。
“快洗。”明虚拈着他的脏衣服叫来小二去清洗,自己端坐在床中央打坐。
“阿秃……”长醉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
“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洗干净。”明虚平缓道,“洗的干净,就带你去吃长亭间的一品烤鸡和蝴蝶酿。”
长醉闻言双眼晶亮,开心地缩回木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