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的时候,你也是非常喜欢这铜铃的,可后来还是在我生辰的时候你将它送给了我,我心里有多么的欢喜,你是知道的,这是你第一件送给我的礼物,我怎么可能不珍惜呢!”云心说得情真意切。
“好!既然如此,那我不要铃铛了,把你头发上昝的那枚云珠发簪给我,我就再不跟你计较!”云灿义正言辞的说道。
对云灿来说,跟云心要一件东西从来就是张口就来的事情。
可是云心明明就将自己最为珍贵的物件送给云灿了呀,那是她生来就从未离过身的……
“这……”云心有些迟疑。
“怎么?不舍得了?哼,那还口口声声说我对你重要?恐怕再重要也不及一枚云珠发簪来得重要罢!”云灿一副不饶人的样子。
这枚云珠发簪是皇爷爷亲自昝在她的头发上的,是皇爷爷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也是目前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云心的手缓缓摸上昝在头发中的云珠。
云灿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在她看来,她的姐姐云心依旧是这般懦弱,她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可是下一刻,云灿怕是要失望了。
云心像是猛然间回过神儿来,道:“不行!”
云灿似乎没料到云心会拒绝她。
“灿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这一次,除了这枚发簪。”
“好一个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从小时候开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我最珍贵的暖玉,包括那枚白玉戒指,那些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我也全部都送给了你,只是,如今这枚发簪,我想自己保存……”云心的话说得诚恳。
云灿摸了摸颈间的那枚暖玉,的确,当年这是云心最宝贝的东西,而如今,却戴在云灿的脖颈上。
云灿听着云心的话,似乎是被她说中要害,这么些年,从来都是她故意跟云心索要云心视若珍宝的东西,而自己送给她的这枚铜铃铛却是自己不稀罕了的。她自己都不拿着当宝贝的东西,凭什么让别人当宝贝一样对待?
云灿想来,竟觉得无比的好笑,云心竟一直都将这枚铜铃铛挂在腰间,跟个稀罕玩意儿似的一直带着,只是不知道,如果云心知道这枚铃铛是自己当年不喜欢了才送给她这个事实后,她会不会伤心难过。
其实云灿也不是真的想要云心那枚簪发云珠,只是她看到云心一直将那发簪簪在头发上从不曾摘下过,便知道这定是她心爱之物,凡是她心爱之物,她总是想要跟她争一番才舒坦。
就如当年,她们小的时候,她看见云心脖颈间的那枚通体温润的暖玉一般,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可是平白无故的跟她要定然是不通的,于是便把看似自己珍宝一般的铃铛送给了她,权当跟云心换了,云灿生日之时,她跟云心要这枚暖玉,云心纵然百般不舍却还是割爱将那暖玉送给了她,并亲手将暖玉戴在她的脖颈上。
那时的云灿,大概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心痛,抑或,她也从未体会到过心痛的感觉,只是觉得得到了别人的心爱之物,她内心欢喜。
对云心来说,虽然这铜铃价值并不不算值钱,但却是意义非凡,是妹妹云灿送给她的,虽然云灿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调皮,但在云心心里,她永远都是满心充满善意,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云心依旧相信云灿本心并不坏。
云心着急锦洋伤势,便席地而盘坐,为锦洋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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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云灿看向锦洋,看他吃痛的捂着胸口,云灿似乎是害怕了,锦洋是得到父王允许在云宫居住,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父王定不会轻饶了她,只好就这么作罢,不能再生事端了。
于是云灿收起长鞭,声音也低了下来,却仍倔强道,“那……那铜铃铛你愿意给谁就给谁,我可不愿再管了。”
扔下这句话,云灿离开。
这么说来,云灿是释怀了吗,或许是吧,毕竟云心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云灿本心并不坏。
云心将锦洋扶了起来,这家伙真重,云心想。
其实,以锦洋的修为来说,虽然屏蔽了自己的法力,又中了云灿一掌,但根本没有对他造成能够破坏其根本的伤害,而且,对他而言,云灿偷袭用的力道,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所以,事实上,锦洋也不至于像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好似受到重伤如此痛苦扭曲的样子。
云心好生扶着锦洋,锦洋也故意依偎在云心身旁,两人并肩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喂,你太重了……”云心嫌弃地喊道。
“你的头!拿开你的头……”还是云心的声音。
云心真的是无奈极了,他怎么会这么重。
锦洋的头耷拉在云心肩头,对他来说,中了云灿这一掌,还真是件不错的事儿。他可得好好享受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