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笑道:“您要是跪过,自然也就能知道,像五妹妹、六妹妹这样跪了十几个时辰,膝盖必然肿胀疼痛,不好走路活动的。”
“哦!”齐衡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不知要养上几日?”
长枫看着屋外的雨景,道:“那得看用的药好不好,两三日总要有的。”
“哦——”齐衡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很快,
不为和长枫的小厮,手里各自拿着一柄油纸伞走回了学堂。
拎起各自公子的书箱后,四人一起朝屋外走去。
上了齐家马车,
齐衡若有所思的坐在马车中。
下雨天的马车中有些昏暗,齐衡透过薄纱的车帘朝外看着。
“公子,小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齐衡头也不回:“说。”
“小人觉着,您在学堂中还是要克制收敛一些。”
“嗯?什么克制收敛?”齐衡从窗外收回视线,疑惑的看着不为。
不为道:“公子,您这一天都看窗外几十次了,眼神中的意思,任是一个人看到,也能明白您是在盼着人来。”
“盼着我能盼着什么?”齐衡反问道。
不为抿了抿嘴:“自然是盛六姑娘。”
“胡说!我只是关心同窗而已。”
不为轻叹了口气。
齐衡道:“对了,回府后,不为你去我外祖父家一趟。”
“就说.就说我有一位友人被罚跪祠堂一天多,需要些上好的药膏。”
不为闻言蹙起了眉头:“公子,你是要.”
齐衡板起脸:“别多嘴!让你去,你去就是了!”
“小人.”看着齐衡的眼神,不为无奈道:“是,公子。”
天色已黑,
雨还继续下着,
襄阳侯府,
烛光明亮的厅堂中,
坐在椅子上的襄阳侯看着站在前面的不为,有些疑惑的说道:“被罚跪祠堂?是哪家的孩子?老夫没听说徐家载靖那孩子惹祸啊!”
不为心思急转,
‘乔九郎’‘梁六郎’‘柴二郎’等名字在心中闪过。
迅速斟酌后,不为躬身道:“回侯爷,是小公爷的同窗:盛家三郎长枫。之前惹恼了盛大人,被罚跪了一日。”
襄阳侯豁然道:“哦——怪不得呢!原来是文官家的孩子,老夫认识的也没几个。”
不为躬身点头。
这时,
门口有婆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看到襄阳侯摆手示意的动作,婆子便将托盘停在了不为身前。
“一应用法都写在纸上了,你就交给元若吧。”
“是,侯爷。”
看着不为离开的身影,襄阳侯点着头道:“元若这小子,瞧着真是长大了。”
曲园街,
勇毅侯府,
雨后,
“呱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