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新一眼神里唯一期盼的光都暗淡了下去。
他希望她解释,哪怕只是辩解,骗一骗他都好。
他都还没从释的夭折这份打击中彻底振作,就要迎接下一波更重的打击。
——那么久以来自以为是的爱情,原来真的是一厢情愿。
她可以很潇洒地把他抛在脑后,追随白马探奔赴异国他乡。
舍不得,放不下的人,原来从都到尾,只有自己。
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可是新一却连嘴角扬起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童话,真的只有自己念念不忘。半晌,他长叹一口气,他已经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难道他也要跟园子一样,问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真滑稽。
他站起身,想飞速走掉,身后的人却唤住了他。
工藤。
他站在原地,想听听已经到了如斯田地她还有什么要对他说。
对不起。
新一飞速走掉。
如果知道她要说得只不过是一句毫无意义的道歉,他一定不会驻足停留。
志保看着新一离去的背影,想起了那年跨年时的亲吻,新年的第一场雪。那场童话的最后,新一留给她的,也是逐渐消失的背影。
她知道,刚刚新一离去的时候,她应该毫不犹豫地起身拉住他,告诉他,刚刚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捍卫那廉价的自尊所说出来的话,别当真。
要对他说出这番话,就要抛开那肮脏的自尊。
说了又能如何?告诉工藤她其实一直喜欢他,然后和他在一起,当一个第三者?更滑稽。
是谁信誓旦旦告诉园子从未动情。
事到如今,她应该告诉白马探她的选择了。白马探会很高兴吧……
一直在犹豫,就是因为工藤。
可是,今晚过后,或许离开,对谁都好吧。
她趴在桌上,手里转着笔,想让自己从刚刚那场风暴之中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
所以哭不出来。真的,哭不出来的。别担心。
一眨眼,桌上的文件被打湿。
白马探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抹了抹眼睛,吸了一下鼻子,深呼吸,平稳了气息之后才接起电话。“志保你的手术做完了没有?我过去接你了。”
“白痴,我能接你电话肯定是做完了啊。来接我吧,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挂了电话以后,志保走到窗前,看着整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不知道还能这样看这座城几次?
原来,不仅要把每一次和工藤聊天当做最后一次,就连每一次看这座城市,都要当做是最后一次。
日本东京,真的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