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兰的喊声把新一的注意力收回。“你看,我放上去了。”
新一抬头,白色的天鹅在天空中翱翔,就像是纯洁的天使。
片刻过后,老鹰和天鹅比翼双飞。“这个风筝和兰真相称啊。”白马探不知何时来到了志保身后。
志保转过身,敲了一下白马探的头:“不是说分开放么。你犯规。”
“等你放上去天都黑了,我和你一起放。”白马探不分由说地开始捣鼓。
半晌,白马探的白马,新一的鹰,兰的天鹅,志保的火鸟,都已经随风飘扬。他们四个人手中控制着线,在草坪的中央会合。
如果这两对的约会在此刻定格的话,或许这次的约会可以定义为成功。
在一个不经意之中,火鸟的鹰的绳子不知何时缠绕在了一起,虽不至于坠地,可是已经飞不高。
“快收线。”白马探在一边提醒着。
“不。”新一掏出一把修线用的剪刀,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把志保和自己手中的线剪断。
互相缠绕的风筝立刻又升高,比所有的风筝都要高。
“收回来一定会坠地,可是若让它们飞走,它们就是永不坠落的神话。这样岂不是更好。”新一说着,接过兰手中的线,操控着天鹅的方向。
志保怔怔地望着风筝的方向,微微蹙眉,眼神复杂。她转过头看向新一,新一回以一个的微笑。
她再次抬头,火鸟和老鹰逐渐消失不见,融入蓝天之中。
白马探没有放过她每一丝变幻的表情。
白马探送志保回家时,一路无话。两人一路心事重重。
“你挺羡慕那对风筝的,对不对。”直到快到博士家门口时,他才开口。
志保停住脚步。
“目光总是忍不住往工藤身上飘,对福尔摩斯了解得一清二楚,对贝克街无限向往……不是我的错觉。”白马探看着志保微微带着惊讶的双眸。“你喜欢他,对不对。”
街道很静,能听到枯叶落地的轻微声响。
金黄落叶经过志保面前,她伸手接住,微笑,放到白马探手里。
“不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白马探把落叶攥紧在手心。
“今天很开心,谢谢你了。”志保礼貌地谢过白马探,便入了家门。
其实他说得没错,她是羡慕那对风筝的。
即使是极不相称的老鹰和火鸟,再也没有束缚,自由自在,永不分离。上天堂下地狱也紧紧追随。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有彼此的存在。
真是一场不可能的梦。
白马探握着她赠与的落叶,踏着夕阳回了家。
果然,她是喜欢工藤新一的吧。
心里其实真的不好受。可是应该更早地察觉到吧。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虽然嘴里讨论着球赛,目光却从未在工藤新一身上转开过。
自己真的是太笨了。现在才察觉。
可是他同时也意识到,他已经开始对她无法自拔了。
不管她心里有谁,他只想一直在她的身边。
他愿意为一棵参天大树,放弃一整片森林。
花心大圣也可以变成专情王子——当他遇见了真正让他心动的人的时候。
新一正在卧室的窗台前,看着天边的夕阳。火红的颜色涂染进他的眼底。
这是他和志保都喜欢的颜色。
其实新一今天算开心。因为案子的缘故,好久没和兰出来玩了。更久没和志保玩过。放风筝虽然幼稚,可是的确有趣。
只是他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纠结几乎要把一整天的快乐都全盘推翻。
她转过身打白马探的头的瞬间,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虽然这是值得恭喜的事,可是偏偏拧成了一个结在心头,没有办法高兴得起来,甚至……很不开心。
这股不爽的情绪的学名,叫吃醋。
不过这个情商为负的人,似乎不愿意承认这个学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