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一接到白马探的结婚请帖时,他宁愿这是一场梦。
可是手中真真切切的重量告诉它,这一切都是真的。
医院特地给宫野放了大假,让她全新筹办婚礼的事情。有同事的帮忙,也不觉得有多繁琐。
她连搬家都不敢告诉新一。所以新一发现博士家人去楼空的时候,心里的惆怅便伴随的自嘲升腾。
他算是明白白马探告诉她兰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她的心情了。
其实她也怕。怕新一会来参加婚礼。她无法招架。只要新一再给她一点点温柔,她就没有办法在神父面前对白马探说一句简单的我愿意。
在新一婚礼上的敬酒,已经让她痛得不敢再回想。她真的不愿再经受第二次这样的场面。
太过心酸。
而婚礼当天,新一的确没有来。他正在一场连环杀人案的调查现场全神贯注地采集证据。他只是托一个警务人员把结婚的贺礼送到了志保的手中。志保拿到之后却迟迟不敢打开,就怕这份大礼会瓦解她与白马探相守的决心。
他们在神父面前许下诺言,见证的人有白马探的同学,宫野的同事,自然就少不了快斗。他抱着手看着这对新人,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可不是那个情商负数的侦探。他察觉得到,宫野是喜欢新一的。
不过,喜欢又有什么用。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掌声已经响起,快斗眯着眼睛,心中感叹志保胸前那颗黑珍珠有多贵。
但愿他们做出这样的选择,没有人会后悔。快斗无奈地摇了摇头,青子问他怎么了,他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和人家宫野医生那样漂亮?青子立刻炸毛不理他,却又因为他的回到家后的小小浪漫立刻原谅他。
工藤新一,你果然没有我成功。快斗把青子抱在怀里,心里略带遗憾地想着。盛大的婚礼圆满结束的第二天,志保睡到下午才起来,白马探早就出门办案去了。
报纸上报道了名侦探白马探与混血女友完婚的消息,版面和当初新一与兰的几乎一样大。
她扫了一眼,便没有兴趣往下看。因为更吸引她的,是新一送的贺礼。
她把新一送的贺礼拆封,其实也没有什么。
一把精致的小提琴而已。
志保轻轻抚着这极为贵重的小提琴,木料都与其他小提琴不同,音色更是不用说。
这就是新一在那樱花飞舞的仙境之中拉的那一把。
新一的确是个聪明的人。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志保不要忘记他,而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她的了。最能让她想起他的东西,便是那副眼镜。若还有别的,应该就是小提琴了。
志保的确也认为,新一是她见过的,最适合小提琴的人。
世界上会拉小提琴的人千千万万,技巧高超的也数不胜数,偏偏只有新一这个半桶水,拉小提琴时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都令她痴狂。
新一只是歪打正着,送对了礼物。
因为她从来没告诉过新一,哪怕是一句“你拉小提琴的样子真好看。”
她从来不讲。
他从来不知。
志保把那把小提琴放在了钢琴旁边,重新弹起那首《钟》。
就像新一依然在她的身边,给她肯定的眼神,和她默契十足地合奏。不曾告别,不曾走远。
婚后一周,白马探跟宫野说英国有一件案子需要他去处理,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异域风尘便把志保紧紧拥入怀中,确定着她还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