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
“给你讲个故事……”
“哈哈哈……”
宫云:来人啊……
“咳咳咳……”宫云刚刚被白柔一推,直接撞到了书架,上面有一本特别厚的书,而且封皮特地用非常硬的纸包了好几层。
然后它掉下来了,直接砸到了宫云的额头上。
宫云当时就晕了过去。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红袖……”宫云声音微弱到让人听不到。
宫云有些烦躁,红袖事无巨细,为什么白柔刚才闹了那么大的动静红袖居然听不到。
红袖是有意的,因为在她的意识里,一般人买个很漂亮的女子回家都是要酱酱酿酿的,他们家少爷已经15了,是该酱酱酿酿的年纪了。现在少爷已经有了意识,还自己选了一个带回家,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所以她可不能守在这里,而且还要帮少爷把人都打发走了。毕竟,她可是爷最信任的侍女,爷没有嘱咐她做这种事,想必就是因为这样吧!
如果宫云知道了一定会哭死。
因为他现在觉得很不妙,他和白柔谈话的时候还没有到黄昏,但现在天已经黑了,这么长时间,他仍能感觉到伤口还在流血——虽然不多,但依然没有止住。
他开始觉得越来越冷,手指已经开始僵化,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他努力地想喊出声来,但是完全做不到。
但终于有人来了,是聊得很欢的宫莫邪和白柔。
宫莫邪看宫云卧室房门大敞,也没有点灯,再一进屋,一股血腥味窜入鼻子。宫莫邪心一沉,赶紧将灯点上,便看到鲜血从宫云的额角缓缓流出,宫云的眼睛虽然还睁着,但神志已有些不清醒了。
白柔心下一惊:不会是因为她吧!
宫莫邪赶紧将宫云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住。然后瞬移符就去找之前给宫云治疗的柳云清了。
柳云清到了的时候,宫云的血已经沾湿了整个枕头,他已经完全昏了过去,血液的流失让他的脸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柳云清熟稔的将止血药敷在伤口上,扔给了匆忙赶来的红袖一包药让他去煎。又用灵力操纵,将一个个温度极高的药贴贴到了遭到蛊咒袭击的左侧颈部贴去。
瞬间,药贴冻结成了冰块。
柳云清将冰块扔到地下,又重复了三次,才没有再贴。
随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将瓷瓶里的丸药倒出来两粒,掰开宫云的嘴,塞了进去,又把他的嘴合上。
不一会儿,宫云就睁开了眼睛。
目睹全过程的白柔发出一声惊呼。
宫云睁开了眼睛后,看到了柳云清。
手抓紧了被子,却又松开了,唯一证明他曾有过异样情绪的也只有被子上的褶皱。
“你回来了。”宫云这样说着,平淡的语气让人猜不出来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那个男人……曾经是他的信仰。
一开始,宫云是想做一个药师的,因为柳云清说:“你看,你是药师,我是医师。你制药,我来给人看病,咱俩多般配啊。”
可是最后,他想要离开宫家,所以和宫云断了联系,只留下一句话:“谢谢您,宫家的二少爷。”
真讽刺……
“是啊,外面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回来了。”柳云清依旧笑眯眯地说。
“是吗,有必要吗?来了走走了来的,很好玩对吧!”宫云胸口剧烈起伏着。
柳云清赶紧帮他把气顺过来,他没有转头,对宫莫邪一干人等说道:“麻烦出去一下好吗?我想和他聊一聊。”
宫莫邪拽着白柔出去,顺便也把门关上了。
卧房里一片寂静。
“我回来了。”柳云清握住宫云的手。
宫云没有甩开他的手,或许他已经没有力气这样做了,只是将头微微的扭到一边。
“我不走了。”柳云清紧紧地握住了宫云的手。
“我能信你吗?”宫云的声音传来。
“我能信你吗,柳云清?”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些许的哽咽。
他缓缓的将头转过来:“你走吧,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柳云清依旧抓住宫云的手不放:“我真的不走了,真的。”
宫云看着柳云清,对于这个人他一向说不出什么狠话。
“如果你可以的话。”宫云有些无力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