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新点点头,赶忙带著人,兵分三路。
一路去城中府衙,通知知府和县令,一路直接率將士,满城敲锣,百姓间听闻后,个个嚇得面如土色,纷纷广而告之。
不到半日功夫,整个江州十之八九的百姓都听说这件事。
大人孩童居家闭门不出。
偌大的江州几乎是万人空巷。
赵祈之知晓后,皱眉,但他大事將成,就算闹了时疫也不能中止。
……
晚间。
庭院通明,赵祈之与夷国公主的婚仪结束后,他並未去婚房,而是让公主自行歇息,他与夷国来的使臣谋划大计。
赫连镜灼也不是好性子,儘管在夷国不受宠,可听老嬤嬤提起后院金屋藏娇。
她可不惯著赵祈之。
直接找到了文蔷的寢居。
文蔷双脚戴著镣銬,赤足坐在地上抱著膝盖,无力改变现状又期盼著谁能来把她放出去。
门打开的时候,她还以为赵祈之,警惕地瞪著对方。
“你就是赵祈之藏起来的女人?脸蛋不怎么样。”赫连镜灼嘲讽她。
文蔷瞧著她的嫁衣,猜到她就是夷国公主,顺势道,“公主有所不知,赵祈之把我绑来,囚禁在这儿,说是以后还要封我为皇后,可我已经有未婚夫君,若是公主能放我离开,我定感激不尽。”
赫连镜灼讽笑她。
“你真想走?”
文蔷点头,“我绝不与你爭赵祈之,你们怎么样也与我无关係,我只想回家。”
赫连镜灼却阴冷笑笑。
“好,我放你走。”
皇室长大的人,从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她也没打算真的放走这个女人。
她的人把卿欢的镣銬打开之后,得了赫连的令,出城之后就一刀宰了对方。
省得留下祸患。
文蔷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看,道路偏僻。
她也不是没心眼子。
捂著肚子称自己腹痛,要如厕。
护送她的几人面露不耐,为防止她逃跑,还跟在她身后。
文蔷俯身时,抓起地上的泥土往后一扔,提著裙摆往草丛里跑。
身后传来叫骂声。
耳边风声不止,穿杂著箭簇,其中一支划破她耳骨,只觉得脸上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了出来。
文蔷感知不到疼,一心只往前跑,到了大路上,远远看到一点星火,似乎在朝这边奔袭。
她心提起来,转头朝著相反的方向跑,直到了有人策马,追过来。
“文蔷,不要跑了,你想看著这几日跟在你身边的丫鬟惨死?那你只管继续走。”赵祈之得知公主放走了文蔷,他愤怒之下,差点砍伤了公主。
追查过来,见到她,不惜软硬兼施地逼迫她回来。
文蔷回身,看到他坐在马背上,朝她伸手,“过来,听话,我会好好对你,只要你回来,你的丫鬟我一个都不会动,否则她们家中父兄姐妹,一个不留。”
她又气又急,急得流出两行泪,咬牙不愿意回去,而此时,另一行人马,渐行渐近。
从马背上翻下来个清雋的男子,粗布衣裳,神色焦急,一迭声唤她。
“县主!”
文蔷听到这个声音,委屈得要死,一回头就看到朝她跑来的魏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