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当年身為魔教圣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自幼父母不在身边,凡事都要亲歷亲為,少人疼爱呵护,所以她性格冷酷坚强,永不服输,此刻虽然沦落到这般境地,但是一旦断绝了轻生的念头,立刻又恢復了坚韧的本性,纵然失去武功,也自信凭借她的才智,没有什麼事情是办不到的。
此刻恢復了冷静,盈盈仔细回想这两日的遭遇,隐隐猜到这个熔剑山庄应该是魔教的一处分舵,刚才听守门两人的对话中称岳不凡為堂主,心中更加确信。
盈盈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发现房间的窗子都装有细密的铸铁栅栏,只有那上了锁的房门可以出入,她此刻内力全失,门外尚有两人看守,逃脱简直难於登天,她担心令狐冲的安危,心中不禁暗暗著急。
她发现角落处有一木盆放在一个竹椅上,旁边掛著脸帕和头梳,木盆裡盛满了清水,正上方悬有一面铜镜,心知是盥洗的地方,她素有洁癖,此刻脸上泪痕未乾,崩得紧紧的,颇為难受,性走过去梳洗一番。
镜子中那个容顏憔悴的女子是她吗,秀髮凌乱,脸色苍白,目光有些散乱,额头上的血跡尚未乾涸,盈盈轻轻叹了口气,仔细清洗起来。虽然她此刻心如死灰,但是女儿家的爱美好洁之心却与生俱来,不一刻,就已洗得乾净,又依稀恢復了往日的光彩。
梳洗后的盈盈不带一丝红妆的修饰,明眸皓齿,肌肤洁净莹白,如出水芙蓉般,盈盈个性坚强,内心纵有千般痛楚,表面上也波澜不惊,在铜镜中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心情总算好转一些。
盈盈坐回床边,苦思脱身之计,她纵然冰雪聪明,在此种形势下,也感到无计可施,她暗中运气,内力如石沉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又试了片刻,直到头上渗出汗珠,也并无一点起色,心知如此只是徒劳,只得放弃。
折腾了半晌,盈盈腹中有些飢饿,她已不似当初一心寻死,此刻不仅要坚强地活下去,还要养足体力与恶人周旋,她抬头看了看那张红木桌子,上面有一个硕大的青铜烛台,插著一根红烛,旁边就放著刚才五夫人送来的食盒,她性掀开桌上的食盒,拿出点心吃了起来。
她倒不担心食物有毒,她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心道他们要对付自己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吃完点心,盈盈明显感觉身体在逐渐恢復,虽然仍旧聚不起内力,却已不似刚刚醒来时那般柔弱无力。
盈盈平復一下心情,开始凝神思考,怎样才能逃脱呢,似乎面前的这道门是唯一的通途,此时她听到门外的两人在小声讲话,由於距离较远,她听得并不真切,隐约听见二人似乎在讲一些风流韵事,不时发出猥褻的笑声。
盈盈心中暗恼,这帮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头脑中所想的,除了杀人越货,便是姦淫妇女,自己已经受尽侮辱,真不知这些没有的傢伙会如何对待冲哥,不由暗暗担心。
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盈盈自幼在魔教长大,深知魔教中人大多贪婪好色,只要稍微许以好处,并不难对付,可是她此刻孑然一身,能许给他们什麼好处呢?难道要牺牲色相?
想到这裡,盈盈不禁俏面一红,暗暗自责,她纵然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却也不至於如此下贱,昨夜失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公然勾引男人,却是万万不可。
正想间,忽听门外响起脚步声,守门的两人道:属下参见刘副堂主。
一个声音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礼?嘿嘿,我来看看那娇滴滴的美人,快把门打开。
盈盈隐隐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吴风问道:不知堂主是否知晓副堂主来此?
刘副堂主道:我只是随便过来瞧瞧,何必烦扰堂主。
那李玉笑道:堂主知道副堂主许久没有开荤,见到这等绝色美人定然不会放过,所以早就吩咐过属下们,副堂主前来,万万不可开门。
吴风也道:我们兄弟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副堂主不要让属下难做。
刘副堂主冷笑道:哼,少拿堂主来压我,他知道了又如何,我会怕他不成?我刘正入神教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裡混日子呢?
听了他们的对话,盈盈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平日行走江湖,谁敢不给她几分面子?不想今日落难,竟然成了这些无耻之徒争夺的猎物。
又听李玉陪笑道:不是属下们不给副堂主面子,万一让堂主知道了,我们承担不起啊。
刘正冷哼道:你们都是直接听命於我,平日我待你们也算不薄,那岳不凡可曾给过你们什麼好处,让你们如此為他卖命?
李玉道:副堂主待兄弟们好我们心裡都记得,可是他毕竟是堂主,堂主的命令我们怎敢不从,副堂主还是请回吧。
刘正有些慍怒,道:今天这个门我还非进不可了,实话告诉你,那岳不凡今日一早就已下山办事,不到晚上决不会回来,如果你们强行阻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李玉忙道:副堂主息怒,属下怎敢阻拦您,只是,听起来明显有些气洩,刘正嘿嘿一笑道:吴风,李玉,我也不想与做兄弟的撕破脸皮,事成之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此刻还不到正午,我再有精力,两个时辰也玩够了,还有大把的时间留给你们,如何?嘿嘿
盈盈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竟把自己当成忍尽可夫的女人,那刘副堂主软硬兼施,甚為狡猾,他要是真的衝进来轻薄自己,该如何对付,不由暗暗祈祷那吴风李玉不要答应他。
李玉明显受到了诱惑,颤声道:这被堂主知道了怎麼办?
吴风似乎定力较强,道:此事万万不可,堂主震怒,我们人头不保啊。
刘正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不说出去谁会知道,房内可是美貌武功冠绝武林的任盈盈,错过这次机会,可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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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终生。
片刻的沉默,吴风开口了,也许是刘正的提议太过香艷刺激,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道:副堂主可不要反悔。
听到他们同意了,刘正笑道:我什麼时候骗过你们,你们放心,纵使出事,也由我一力承担。把钥匙给我,你们到花园门外守著,万不可让人进来。
两人喜滋滋地喊了声遵命,果然去了,盈盈大急,那色魔当真要进来吗,她该怎麼办?正想间,就听见门锁响动,随后房门被一个中年人推开,盈盈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刘管家,不过衣著华服,已不是管家打扮。
盈盈坐在床边,心中有些惊慌,刘正关好房门,转过身来,脸色竟有些发红,颤声道:圣姑还记得刘正吗?
盈盈不由一愣,昨晚之前,她并不记得在哪裡见过他。
刘正见她不说话,颇為尷尬,忙道:也不怪圣姑记不起,多年前,在下还是神教的一个无名小辈,只是在人丛中数次聆听圣姑圣训,那时就已对圣姑仰白万分。
盈盈当初身在魔教,时常在千百教眾前现身,那些小角色她自然不会记得,见他说得诚恳,心中暗忖也许可以从此人身上套出冲哥的消息,於是冷冷道:不要再叫我圣姑,我早就不是什麼圣姑了。
刘正见盈盈答话,顿时喜上眉梢,笑道:在刘正心中你永远是圣姑,只要圣姑吩咐一声,在下这条性命都是圣姑的。
盈盈闻言芳心一动,此刻被困,正无计可施,也许逃脱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想到此处,幽怨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心意,只是此时贱妾乃阶下之囚,哪有资格奢求你什麼呢?
刘正急忙道:圣姑言重,在下现已是神教玄武堂副堂主,在教中讲话还是有些份量的,如果圣姑愿意重回神教,刘正可以到教主面前冒死一言。
盈盈闻言恍然大悟,如今魔教的组织和当年已大不相同,盈盈只是听江湖传言魔教现在分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堂,原来这裡是玄武堂地界,昨日在大厅中见到屏风上的半龟半蛇的怪兽隐约像传说中的神兽玄武,当时没有细想,以至酿下祸根,不由追悔莫及。
事已至此,盈盈决定和他周旋下去,於是假意道:回归神教也未尝不可,只是想来还要受那岳不凡欺凌,贱妾怎会如此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