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夸奖。这中原之人的作风一向如此。说好就做,要做就做到最好,一点也不怕吃苦。”
“嗯,看来的确如此。”
刘大人带着时俊他们到处察看。松鸣和丁香也好奇地东摸西瞅。
念月看着这忙碌的场面,想象着房屋建好之后的庄严,再看看走在前面的柳时俊和刘大人对工程的关注,他们此刻正在和工头说个不休,她不禁对这个少年心生佩服。
柳时俊和工头说着自己的想法,聊了半天才想起念月,往后一看,这姑娘正在直直地望着自己。“念月姑娘,不好意思,刚才说忘了,是不是觉得无聊?”他走过来不好意思地说。
“哪里。看大人工作这么努力,我倒是觉得以前总是挖苦你,是错怪你了。我真傻。”念月真诚地说。
“是吗?”柳时俊笑了。
“真的,真的,对不起。”念月急切地说。
“那我今天收获可真大。”柳时俊开心地说。
松鸣和丁香两人在远处好奇地看着这二人。“小姐和大人有什么好说的呢?谈的这么久,还这样亲密!”
“谈心呗。我家少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在会稽可是无数少女心中的偶像噢!你家小姐姿色平平,能得我家少爷青眼有加,烧高香了吧!”松鸣得意地说。
“你,你,你,气死人了!我家小姐哪里不好了,漂亮、聪明、又会功夫,你家少爷手无缚鸡之力,我家小姐哪点比不上他了!”丁香气愤地反驳。
“我家少爷是才子!才子,知道吗?”
“我家小姐是佳人!佳人,知道吗?”丁香顺手抽出一根木棒打向松鸣的腿,松鸣疼的大叫,抱着腿跳着脚,跑向时俊。
丁香在后面追来他躲在时俊身后,念月赶紧喝止住丁香。“怎么回事。丁香?”念月不解地问。
“小姐,他说你坏话,看我不打死他。”
“胡说什么呢,快把棍子扔了!让人笑话吧!”念月斥道。
丁香一看,果然,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在看她,笑她。手中的棍子不自觉地掉在地上。
工头喊道:“大伙儿都别看了,快干活儿!”
四个人总算安静下来。刘大人却笑了起来:“看看你们这样,让我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唉,你们真让人羡慕啊!”
四个人面面相觑。
看看天色已晚,已到晚饭时候。念月说:“这样吧,今晚我做东,给松鸣压压惊。丁香,此地有何名吃,报一报,看看什么合大人和松鸣的口味。”
松鸣一听有好吃的,腿也不疼了。
这是一家专做烧鸡的小店,但非常干净清雅。四人坐在店外露台之上,小二摆上茶水。时俊说:“难得有此闲情,大家都不要客气,你们两个也不要拘礼、轻松点,一块坐着吧。”丁香先笑了,念月点点头,松鸣也乖乖地在时俊旁边坐下。
中秋之前的空中,飘荡着桂花的香气,月亮渐渐爬上了树梢,昏黄的世界变得透明了,桂树的香味好象也被银光包裹,世界笼罩在明亮的薄雾之中,不可捉摸。来往的行人脸上挂着笑,因这美好的天气和将至的佳节。
小二很快端上了烧鸡,念月又要了一壶黄酒。时俊说:“这时候在我老家是最美的。一家人坐在桂花树下,摆一桌自制的小点心,喝一点家酿的女儿红,真是神仙也羡慕啊!”
“可以想象江南水乡这时之美。我们今天大快朵颐其实就是大煞风景,相当不应景呐!不过,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嘛,也是没办法。您就将就一下啦!”念月打趣地说。
“不,来到这里看到不同与家乡的人物风土,也挺好的。江南精致,中原大气豪放,各有千秋。不用伤秋悲月。”时俊说。
“大人这样想,我们也很开心。来,您多吃点。”念月给时俊夹了一个鸡腿。
“松鸣,你也多吃。”她说道。松鸣早流口水了,一看开动了,不等别人劝,就吃开了。
丁香看松鸣吃得这么开心,得意地笑了。
四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地流淌。店主撤席又换上香茶,丁香和松鸣起身在一旁侍候,留下时俊和念月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念月一晚上在微笑着听时俊说他的所思所想,自己也轻松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忘了曾经对这个人的不满,彼此好象老友久别重逢一样,竟有好多话要说,说再多也不觉腻烦,她拍拍有些发热的脸,在想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竟和这无聊的人聊了这么久,她甚至有些留恋和他在一起的光阴。看看丁香和松鸣在旁边都有点想打瞌睡了,时俊才觉得自己说太久了,二人赶紧喊醒俩跟班,撤席回家。
丁香和念月蹑手蹑脚地走进府里。念月刚推开房门,肩头却被人拍了一下,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却是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