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呀?吞吞吐吐,想急死人呀!”念月用手打川哥。
“柳大人!”川哥脱口而出。
“柳大人?哪个柳大人?”念月瞪眼问他。
“就是柳时俊。”狐仙接嘴说。
“我真想回去拆了你的神仙洞!害人不浅哪!”念月一听真心急了。简直是又羞又愧。想自己一直以来对柳时俊的态度,实在汗颜。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川哥问她。
“什么怎么办?离开陈府呗。本来往回走时我就这样想,陈梦吉安全没问题了,又出了这等让人难堪之事,不走,留有何益呢?”她的心情沉重起来。
陈府,夏青桐正在陈梦吉身边诉说着自己的担心,数落着那个不思图报的念月。一看念月进来,她身子一扭,不理她。陈梦吉自己不好意思,想先前所为,实在是不够光明。他打着哈哈说:“念月,你回来了,没事吧。”
“没有,老爷。念月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此番多亏了柳大人。等明日回到内乡,一定要好生谢谢他。”
“那是一定。但是念月不打算再回内乡了。”
“为什么?生我气?前日所做的确过分,但老爷我也是无奈之举,你一定要体谅。”陈梦吉说道。
“不生气,老爷。只是念月伯父已经寻到。我想和他一起走。伯父年纪已大,需人照料,请老爷理解。这么多日子,幸亏老爷收留,念月过得也很开心。无以回报。这是伯父带来的长白山人参,请老爷收下,略表念月一点心意。”
“这......”陈梦吉无语地收下这根人参。
念月向他鞠躬告辞。夏青桐呆呆地看她离去。
陈梦吉是长叹一声。
念月和川哥、狐仙来到驿馆,念月进去向柳时俊告辞,柳时俊主仆二人有些惊呆。松鸣说:“念月,我刚还在笑话大人以后见你终于不用害怕了,你怎么就要离开呢?”
“是啊,念月。陈梦吉虽有不对,但一向也待你不薄,何况事情都已结束,你这又何苦呢?”柳时俊不解地问。
念月低下头,半晌无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念月来到河南,能够见到大人已是十分幸运,况且几番得到大人相助,更是感念于心。想到之前之事多有得罪,也请大人忘怀。只是呆在这里,终不是办法。况且伯父已经寻得,自当和他一起离开,哪有长住陈府之理。”念月忍痛说道。她想自己终于找到恩人了,却觉得无以回报,甚至时时在添麻烦,与其如此凌乱,不如走开,各自安好。但心却如此之痛,按捺不住。泪水快要夺眶而出,她赶快转身往外走。
柳时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忘情地喊道:“念月,别走。”
念月回头看柳时俊,眼泪从脸上流下。
柳时俊奔过来,搂住她的双肩,轻轻地说:“别走,和我一起回去,好吗?”
这时,有人拍起了巴掌,二人抬起头,却见狐仙和川哥进来了。“好啊,真好!”狐仙说。
“我说怎么总不见出去,原来在这里你浓我浓啊!”川哥也打趣说。
“是啊,姑娘你就留下来吧。你看,县衙还没建好,离不了你呢。”松鸣说。
“对呀,留下来做县令夫人也不错啊!”川哥说。
“很好,很好,看来老胡我胡打胡撞还对了呢。”狐仙高兴地自己赞美自己。
念月却已羞红了脸。
一年以后,念月抱着一个女娃娃和柳时俊一起站在县衙门口,她用欣喜的眼睛看着新的房屋建筑,青砖灰瓦,典雅端庄,院内一色青砖铺就,一条长长的甬道穿过方正的院子直通大堂,其它设施分列两边,整个建筑是整齐大方,实用简洁又不失威仪。她和时俊一起走入衙门,身后跟着其它官员。陈梦吉带着一群地方乡绅拿着贺礼前来祝贺县衙落成,后面还有很多百姓一起拍手庆贺,就连川哥和老狐仙也在人群中欢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