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杵作,重新验尸。”
过不久,杵作上堂回话。
“大人,那李玉珠确已有孕二月。之前,因为考虑此女才刚成亲,没有查验。请大人恕罪。”
“一边候着”柳时俊生气地说。因为这个漏洞,多走了多少弯路啊!
“冬梅,我且问你一事,你家小姐可有什么疾病?”
“有,就是有时心脏不太好。这个我家老爷也知道。”
“是有此病,也医过几年,已经无什么大碍。”李槐说。
“杵作,你可知这心脏问题与妇女怀孕有何关系?”
“回大人话,一般不宜怀孕。会引起母子俱死。当天,李玉珠又在府上大闹,她有心脏病如此大闹已对身体不好,加之又怀有身孕,很可能引起心衰造成猝死。”
听审的人一片哗然。这案子真是一波三折,审得越来越有意思啊。
李槐跪不住了,眼巴巴地看着柳时俊。
“今天暂审至此。退堂。”
在后堂,柳时俊和李槐谈着话,县里最有名的郎中孙夫子也在。
“李槐,你看,事已至此,再闹对你女儿也不好,女子名节重要,一直这样闹下去,恐你女儿阴魂难安,对你李家声誉有损,要不让陈家赔你银两,了结此案吧。”
李槐泣声说:“我教女不严,才会引来如此大祸,实在羞辱门庭。一切都按大人说的办吧。”
第二天,柳时俊在堂上宣判此案结果。“陈鹏宇杀人一事,证据不足,无罪释放。李玉珠因争吵旧病复发意外身亡,陈家难辞其咎,陈家赔偿李家白银二千两以作安抚。”
判词上没提怀孕一字,保全了李家声誉,李槐感激涕零。陈家舍财免灾,也是十分欢喜。
柳时俊长出了一口气,念月也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来接陈鹏宇。
脱了牢狱之灾,陈府上下欢天喜地。晚上,陈梦吉吩咐厨子好好做了一大桌美食,一家人围坐一起,把酒言欢。陈梦吉举起酒杯对念月说:“来,我代表全家敬你一杯。谢谢你相救之恩。”
念月赶紧站起来说:“小女怎敢。这是公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杨氏微笑着说:“老爷说的很是。念月,你就喝下这杯酒吧。”
念月道:“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满饮了此杯。
“宇儿,斟上。”陈梦吉说。鹏宇赶紧接过丁香手中酒给念月满上。
此情此景,念月泪盈双眼。“小女是何等福气,能有缘和老爷夫人相识,你们待念月如同一家人,使念月没有漂泊之感,念月是万死难报此恩,为公子尽力实属应该,千万不要再说谢字。”
“好了,好了。念月说的是,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来来,吃菜。”杨氏乐哈哈地说。
陈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念月天天和丁香玩,不过多了川哥和翠羽相伴,在无人的时候他们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倒也逍遥。